他,或許他們還派人跟蹤他呢!
真是太可惡了,這些傢伙就沒一個信任他的,還能怪他對柳家心起怨恨嗎?
“董事長,我是聽見女生廁所裡有怪聲,過去巡視一下,卻發現有個女人倒在裡頭,正想去喊人來幫忙呢!”
柳揚立刻想到金金。混蛋程萬里該不會又對她下手了吧?
都怪他太大意,以為柳枝能將程萬里絆住,完全沒有防備。如果金金有個萬一……他握緊了拳,臉上卻一絲表情不露。
“是什麼樣的女人呢?不如我們一起進去瞧瞧吧!”他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那女人我倒不認識,不像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應該是誰家的親戚,或者是外面跑進來的。”程萬里倒是將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
如果不是柳揚拉著,史清銘已經狠揍程萬里一頓了。他就是會演戲,裝得一副無辜樣,內裡卻整個爛透了。
柳揚第一個跑進廁所,地板上癱著的女人果然是金金。
這一刻,他想把程萬里一拳揍到太平洋去餵魚。
但這樣有什麼意義?除了給自己惹來一條傷害罪,讓程萬里痛上幾天,過不久,他照樣可以頂著他那張俊俏的臉皮繼續騙女人。
柳揚要麼不幹,要幹就要讓程萬里一輩子翻不了身。
他努力壓下滿心怒火,佯裝出一臉驚訝。
“金金?!你躺在這裡幹什麼?”他走到她身邊,看到她脖子上一圈淡淡紅痕,心臟如擂鼓得快要爆裂開來了。混蛋程萬里,良心被狗吃了!
聽見柳揚的聲音,金金一下子跳起來。“柳揚……”她撲進他懷裡,像溺水者抱住好不容易才發現的救生圈。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靠近他,兩隻手用力抱緊他,好像要掐斷他的腰。
柳揚知道她是無意識的,任何人在鬼門關裡轉上一圈,再見到能救她的人,都會有這種反應。
但他仍覺得好高興,守著一盆花兒四年餘,懸懸念念、思思想想,有朝一日,那花兒突然在他眼前綻出最美麗的光彩,簡直是人生最幸福的一刻。
他甚至有點不敢回抱她,就怕這只是一場夢,等他一伸出手,夢就破滅了。
可這麼難得的機會,要是錯過,他勢必悔恨終生。
他顫著手,慢慢地圈住她的肩膀,感覺她的體溫,暖洋洋地,把他整個人烘得幾乎要升上雲端。
程萬里輕咳一聲。“原來這位小姐是董事長的朋友,怎麼會倒在廁所裡呢?要不要叫救護車?”
金金這才發現到廁所裡除了她和柳揚外,還有其他人的存在。史清銘以及……為什麼程萬里會回來?他……她看到他一雙眼狠狠瞪著她,兇光畢露地閃過柳揚的脖子,她整個身子都繃緊了。
程萬里想要傷害柳揚!金金下意識將柳揚抱得更緊,她的目光毫不相讓地與他對視著。
她很怕程萬里,從一個多月前差點被他掐死後,她就很怕他,到現在還是怕得要命。只要看見他,她的心臟就會不自覺地緊縮。
她很怕程萬里又來傷害她,但她更不願程萬里傷害柳揚。
如果程萬里敢做出對柳揚不利的事,她就算豁出性命,也要跟他拚到底。
程萬里獰惡的視線終於放過柳揚,卻更張狂地對上她的。他完全不擔心金金對眾人洩漏他的身分。
金金很瞭解他,知道他發狂起來有多可怕。以前讀書的時候,幾個男同學看他長得漂亮,就聯合起來欺負他。他們七、八個人堵在廁所,要脫他褲子,檢驗他是男、是女。他被惹火了,一個人卯上他們全部,雖然被揍得鼻青臉腫,卻將那帶頭者一隻耳朵硬生生咬下來,那傢伙從此少了一隻耳朵。
而且還沒人能懲罰他,他畢竟是受害者,大夥兒只當他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