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發現裡頭的落地窗大開,冷風長驅直入,爸爸就坐在屋外的陽臺上吹風。
姐妹兩人淚已成河,希妮把懷中的孩子交給老公,和妹妹一同走向父親,在他跟前跪下來。“爸……我是不肖女。”希妮痛哭流涕。
原本表情木然的和家聲把目光從遠方調了回來,看著跟前的兩個淚人兒,怔了一怔,眼神突然有了光采,沙啞地問:“你們……怎麼回來了?”
“爸,我瞞著你很多事,我……”希妮認罪。
“希妮,爸知道……”和家聲嘆了口氣。
希妮和希雅吃驚的互望彼此,她們還沒說呢,爸就知道了,而且他竟清楚地認出誰是希妮……
“嫁給拓磊的那個是希雅。”和家聲看向希雅。
“您是怎麼知道的?”希雅真的很吃驚,也很心虛。
“你生下來手背上就有顆紅痣,從小我就靠這顆痣來分辨你們,那天你結婚時,爸爸挽著你的手就看見了,只是我納悶,那希妮到哪兒去了?”和家聲苦笑。
兩姐妹心底同時感到一陣痛,原來爸爸早就識破,只是放在心上不說,他比她們想象中還要了解她們。
希妮低泣,把長久以來在心底磨著的苦楚化做一字一句告訴父親,她說明了行蹤和已婚生子的事,還有後媽如何逼迫她們……“請您原諒我們,後媽那麼逼我們,我們情非得已才交換身分離開家。”
“你們快起來。”和家聲重重一喟,他竟相信劉秀霞那壞女人的話,遺後知後覺的完全沒察覺她在外頭養了小白臉,她那麼逼他的女兒,也不過就是想要錢,太荒唐也太無恥了!
“爸,你若不原諒我們,我們就不起來。”希雅和希妮都預備長跪不起。
“我不怪你們,只怪我自己,當初娶那壞女人進門,才會讓你們這麼痛苦。”和家聲用力的說了“壞女人”三個字,兩姐妹雖感到大快人心,卻也震驚。
“爸,難道你不愛後媽了嗎?”希雅小心地探問。
“那女人走了是再好不過了,她連我的女兒誰是誰都分不清楚,有什麼資格待在這個家裡。”和家聲厲聲痛斥劉秀霞。
“我還以為……你是坐在這裡思念她呢!”希呢說。
和家聲搖頭,雙眼泛著淚,深深的看著兩個女兒,從不表露自己心聲的他,破例地說出自己的心事。“我是在想念你們……不知你們過得好不好?你們一個嫁了我不太熟識的人,一個不知人在哪裡,教我如何放得下心?從前我一直忙於事業,沒空顧著你們,想說娶個女人來照顧你們,誰知道最後變成這樣……”
希雅再也忍不住哇地哭著抱住爸爸,希妮也泣不成聲。和家聲伸出手臂擁著兩個女兒,自覺他才得要她們原諒,是他一手把這個家給搞砸的。
三人抱成一團哭了好久,直到有另一個幼嫩卻宏亮的哭聲加入,和家聲抬起淚眼找尋那小娃兒的哭聲從何而來,看見房裡的力拓磊和顏立行。
“爸,他是我的夫婿顏立行,那小男娃才剛滿月,是你的小外孫。”希妮對爸爸說。
“快來給我抱一抱。”和家聲點著頭,淚中含笑地說。
顏立行把孩子抱過去,和家聲伸出乎抱住小男娃,眼底滿是慈愛,拉起兩個女兒,對她們也對她們的丈夫說:“吩咐廚子準備大餐,今晚我們一家要團圓了。”
所有人都釋懷了,尤其是希雅,她看見爸爸用接納和寬容對待大家,這樣的氣度和明辨善惡的智慧是她所想象不到的,雖然姐夫對他而言是全然陌生的,可因他對姐姐的疼愛,便也對姐夫愛屋及烏;正如爸爸所說,她們的家團圓了,而她更愛爸爸了。
晚間希妮和顏立行外出,不方便把寶寶帶出門,希雅和力拓磊一時興起就把寶寶“借”來玩。
兩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