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便不伺候了。”
話罷,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門,唯剩下這一大一小繼續幹瞪著眼。
因是一時衝動而逃出了房間,夏果便不知夜裡要去何處睡了,連連嘆氣著漫無目的地隨處走,倏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道蒼老的嗓音:“喲,夏姑娘這般晚了還未曾入睡嗎?”
回首
一看,卻是白鬚冉冉的土地老兒,他懷中抱著一罈酒,此時正對她笑得一臉慈祥,她也回以一笑,點了點首。
見此,土地老兒尤為熱情,說什麼也要拉著她去大醉一場,她經不住他的熱情,便被他給拉到了石階之上,一老一少挨著坐在一塊兒,月光融融之下,倒是別樣的風景。
土地老兒尤為客氣地給她斟了滿滿的一杯,遞到她的手中,夏果從未飲過酒,原以為應當同茶水差不了多少,便沒多想就一仰首喝了下去,結果是嗆得直咳嗽,舌尖是一陣陣的辣。
“這酒怎這般難喝?”她不住地吐舌頭,便想要將酒杯還與他。
見她如此模樣,土地老兒反是大笑著又為她斟酒,“原是夏姑娘從未飲過酒,這酒可是個好東西。凡人有句話說的當真是好,一醉解千愁,喝醉了,便什麼煩惱都消失了。”
夏果顯然是一點兒也不會飲酒,方才不知情下大口飲下的已讓她的腦袋有些微微犯暈了,此時聽聞土地老兒這般言語,她晃晃腦袋,想了想,卻不由搖搖首否認:“可醒了之後憂愁依然還是憂愁,並未消散,這只是自欺欺人的說法。”
面露驚愕地看著她,土地老兒不由嘖嘖嘆道:“夏姑娘真是不同一般,世間之人若是都能像夏姑娘這般想得如此通透,便不會有那麼多的人自甘墮落了。”
“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哪有什麼通不通透的。其實我自己才一點兒也不通透呢……”她歪著腦袋,腦中一晃而過白日裡那一不小心擦臉而過的吻。
可是她卻無法猜透自己當時當刻那莫名的心悸。有些懊惱地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卻還是不大習慣地連連咳嗽。
為她復斟滿了酒,土地老兒抿了一小口,笑意深深地看著她,“夏姑娘是如何拜的上仙為師的?”
他當日是被沐卿忽然散發出的強大仙氣所震懾出來的,但過後沐卿身上的仙氣便一直都是若有若無,而且他也一直不曾看清他的面容,能做到隔花照影,可不是普通仙家所能辦到的。
“我、我也不知道……”腦袋逐漸模糊不清,她連坐都有些坐不穩了,可是腦海中卻閃過白團當初所言,她到底是踩了什麼狗屎運,才會拜了沐卿為師呢?
便如她曾經所說一般,這是一場美到她不願清醒的夢,在夢裡,她有一個待她溫柔似水,不會讓她受半點傷害的師父。
見她醉得東倒西歪,土地老兒趁熱打鐵地問道:“這塊九天靈玉也是上仙送的麼?”
不等她再次回答,她的身體已經先行一步,向前直直栽了去,卻是栽進了溫潤如玉的懷中,冷梅清香悠悠伴隨著酒香,愈加醉人迷心。
“看來你當真是閒的晃,才會在此挖牆腳。”冷冷淡淡的話音,卻是叫土地老兒一個激靈,立馬便連一絲一毫的醉意也沒了,抱著酒罈子腿腳晃悠地站起來,卻是一個不慎,咕嚕嚕地便直直滾下了石階。
也不管摔得疼不疼,土地老兒以神一般的速度爬起,一溜煙兒地便跑的沒了影兒。
沐卿甚為無可奈何地攔腰抱起了已然醉得一塌糊塗的夏果,她醉得迷迷糊糊之際,想要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卻只能透過小小的細縫,看到模模糊糊的輪廓映入眼簾。
可即便是如此模糊不清,她依然能清楚地知曉,此時此刻待在她身邊的是她的師父,將腦袋埋入他的懷中,任由清清幽幽的芳香將她淹沒,口齒不清地說著:“師、師父,我……我還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