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眼,目光沉鬱警告的看著柔善美,“以後再和他有來往,小心我把你也送去瘋人院。”
柔善美髮自靈魂深處的覺得而眼前是個魔鬼:“請你出去。”
她不想再和他多呆一分鐘。
把名片捏在手心裡,他三步上前,死死捏著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幾乎要把她給揉碎:“不要和我大呼小叫的,柔善美,你永遠只能誠服在我的身下,做我的女奴。”
下流的言談,漲紅了柔善美的臉:“滾!”
她歇斯底里的吼,他並沒有被激怒,而是笑容不屑的鬆開了手,指腹邪惡的摩挲上她的側臉,道:“晚上回來收拾你。”
說完,開門離去。
柔善美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的氣球一樣,軟軟的倒在了地板上,腦袋埋入雙膝之間,雙手搗住雙耳,她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又暗了,原本的希望,光明,隨著這兩兄弟的出現再度陷入了無邊的深淵,無底的黑洞。
她想要逃離,和當年一樣不顧一切的離開,可是現在的她有太多的放不下,她深愛的紅魔這個角色,那些幫助過她對她充滿期待的人,讓她如何撇下著一起,像個懦夫一樣再度選擇逃離。
這種被推入深海冰淵,呼吸漸漸被扼制,身子越來越冰冷的感覺,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為什麼不肯放過她,為什麼,為什麼?
*
冬暖心理諮詢診所,阮向南坐在休息室中,品著茶,抽著眼,透過繚繞的厭惡看著眼前的男人。
瘦了很多,白了一些,笑容很暖,就像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哥哥一樣,甚至拿茶杯的姿勢都和以前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他穿著白色的大褂,阮向南幾乎有種錯覺,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你還是找到我了。”他笑的很平和,好像這幾年的歲月滌盪,洗掉了他身上所有的浮躁不安和仇恨報復,現在的他,像是個超脫了世俗凡塵仙人一樣,看著眼前深仇大恨的弟弟,眼底裡流動出的光芒,並不憎恨,只是平和。
“怎麼,不回家看看爸爸,你再不回去,保不準見不上了?”
他吐了個眼圈,把剩下半截煙掐滅在了菸灰缸,目光透著幾分嘲諷看著阮向東,這種目光,幾乎是一種挑釁。
阮向東卻安之若素,溫潤一笑:“我不是不回去,只是暫時先不回去。”
“原因!”
他挑眉看著的對面的男人。
阮向東抿了一口茶:“因為你!”
他的答案出乎阮向南的意料,不過他卻還是很鎮定:“呵!因為你恨我?”
“不!”他笑著搖頭,給了一個否定,“我曾經是恨過你,我知道你和柔善美用了什麼手段,不過恨不可能讓一個人快了,在西雅圖的這些年,我過的很悠閒,我想那樣的生活應該是最適合我的,忙忙碌碌的日子,只不過是為了完成爸爸的期望,我骨子裡是個喜歡悠閒的人。”
饒是阮向南閱人無數,此刻也分不清阮向東說的是真是假,只因為他的表情和語氣太真,連一個微笑的動作都看不出造作了,可是換位思考一下,又覺得他太假,阮向南不信他完全不記恨。
而且如果真的那麼喜歡悠閒自得的生活,為什麼還回來?
“既然這樣,怎麼打算回來了?”
“因為花嫣,你嫂子。”提到花嫣的時候,他的笑容裡裝著滿足和幸福。
這樣的滿足和幸福,儘讓阮向南生了妒忌,好像他從來不曾擁有過這樣表情,又好像,他曾經擁有過,到最後卻不知道遺落到了哪裡。
他忽然覺得坐不住了。
“既然回來了,有空還是回家看看,媽很想你。”他說完,起身要走,完全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路過阮向東身側的時候,阮向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