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柔善美也沒的和他計較的,任命為重,跟著她朝出事地點去。
在夜色中跌跌撞撞,摸爬打滾了半天,兩人不停的呼喊著項陽的名字,走到一片荒草茂盛的地段後,依稀聽到項陽微弱的呼救聲:“我在下面。”
柔善美舉步要往前,手臂卻被一把拉住:“是個土坡,你想摔死就下去?”
一把甩掉他的手,她拿腳試探了一下,果然是個懸空的陡坡,因為有黑壓壓的草叢做掩飾,所以才看不出來這個坡度。
恐怕她剛才那一腳下去,就會成為第二個項陽。
只是,她依舊不屑他的提醒。
“不用你假好心——項陽,隊長,你還好嗎?”
“不太好!”項陽的回答,耳測應該有個七八米遠,這坡竟然這樣高,怪不得項陽能發出那樣的慘叫,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你堅持住,我們下來救你。”
柔善美說著,從迷彩服上衣口袋掏出打火機,藉著一點點的黃藍色的光暈往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嚇一跳,果然很深,簡直是一個小懸崖,整個坡度呈現75度傾斜,一路上有滑坡壓草的痕跡,路上許多小樹枝都被折斷,仔細看,乳白色的樹幹上,還沾著一些血跡。
柔善美心一下慌了起來:“項陽,你先別動,我們找路下去。”
說著,舉步往右邊去找路,卻再一次的被阮向南拉住:“你回去營地,拿訊號彈來發射,讓他們來救人,我下去看他傷勢。”
她可不認為他是在照顧女生,才分配這麼輕鬆的人物給她,不讓她涉陷。
不過現在還是聽他的對,人命關天。
抽回手,她摸索著往營地跑,耳畔,清晰的傳來一陣滑坡的聲音,應該是阮向南下去了。
希望沒事,當然,是希望的項陽,至於阮向南,雖然恨她,但是她不至於這麼惡毒的,在這時候詛咒他去死。
終於回到了營地,柔善美拿了手電筒,熒光棒,訊號彈就往出事地點跑。
到了出事地,電筒光射下去,依稀能看到兩個人,柔善美喊話:“現在放訊號彈嗎?”
下面傳來阮向南的聲音:“立刻放,現在就放。”
如今沒有地位之分,只有齊心協力救人,所以即便是阮向南的發號施令,她也照做不誤。
趕緊發射了訊號彈,沉沉的夜幕之中,火紅的彈藥如同一隻鑽天老鼠,直衝雲霄,放完訊號彈後,柔善美電筒照著下面:“你們上的來嗎?”
“隊長傷的很重,不能輕易挪動,你現在去營地,拿繩子和我的包過來,用繩子捆住我的包放下來。”
“知道了。”
急匆匆的返回了營地,按著阮向南的吩咐,拿了包和繩索回到陡坡邊,用繩子一端捆住包的揹帶,一點點往下放,直到感覺到有人拽住了包,她才問道:“我還需要做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做,在那待著。”
“要我下來幫忙嗎?”
擔心項陽的情況,柔善美想下去幫忙。
下面傳來項陽虛弱的聲音:“別下來,這裡有蛇。”
一個蛇字,柔善美心有餘悸,身子一顫,但對隊友的擔心,還是超乎了對毒蛇猛獸的恐懼。
“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我看我還是下去搭把手吧!我在國外的時候,為了——家裡人,學過一些急救措施。”
差點,差點說漏了嘴。
還好,及時改口,在美國的時候,為了柔炅,她學過一些基礎的家庭護理,還有一些跌打損傷的急救措施,這個時候,可能能排上用場。
她想尋路下去,剛一有動作,下面就穿來了阮向南低沉,不容反抗的聲音:“你給我在那待著,別下來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