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兩個詞兒嗎?”容景宸皮笑肉不笑,“哀兵必勝,驕兵必敗。”
容景甫道,“那你告訴我,這樣的狀況,該如何必勝?”
“等!”容景宸唯有一個字。
“等什麼?”容景甫皺眉。
容景宸深吸一口氣,“以不變應萬變,以靜制動。”
容景甫笑得嘲冷,“你以為自己是深謀遠慮的諸葛亮嗎?如果能以靜制動,月氏國就不會起兵。”
聞言,容景宸笑了笑,“是嗎?那拭目以待!不過,二哥如意想去較量一番,我是很樂意支援的。”
“哼,在我面前就少裝模作樣了,咱們誰還不知道誰呢?”容景甫皮笑肉不笑。眾人退在後頭,任由兄弟兩個站在城頭言語,低眉瞧著底下的月氏國軍士,看上去有說有笑的。
“二哥太抬舉自己了,應該說是我知道二哥的性子,可是二哥未必能瞭解我。”容景宸笑得溫和,轉而笑道,“二哥覺得呢?”
“我只是輸了一個子憑母貴。”容景甫不屑。
容景宸不怒反笑,“是呢,所以二哥這輩子都是輸。”
“你!”容景甫啞然。
容景宸望著底下的人頭攢動,“二哥不覺得這樣子鬥嘴皮實在無趣嗎?咱們也別在這兒逞一時口舌之快。”他已經看見了軍隊中的大王子,眉目間溫度微沉。
大王子在底下,策馬而行。“午時已到,大祁還不交出兇手,是想包庇兇手嗎?”語罷,清晰可見月氏國的軍士,情緒激昂,恨不能踏平整個京城,“城上站著的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嗎?”
“二哥,你是長,你來吧!”容景宸退後一步。
容景甫暗道:奸賊。但還是依言上前,無所畏懼的站在了城頭。這會子退縮,無疑給了容景宸一個把柄,到時候動搖軍心之罪,自己怕是逃不了的。
“烏奇,你煽動軍心,是何道理?大祁和月氏正在議和,你如此作為,就不怕毀壞了議和協議?烏素公主如今是大祁的四王妃,難道你想置烏素公主於不顧?”算起來,容景甫的城府是不及容景宸的,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容景宸笑了。
容景甫回眸,“你笑什麼?”
“二哥這般言語,像不像威脅?月氏國本就是蠻夷之邦,你不怕激怒他們嗎?”容景宸笑得溫和。
容景甫蹙眉,底下的人開始叫囂著。
大王子厲喝,“身為月氏國的公主,大敵當前,便是以身殉國亦是理所當然。你們大祁害死我月氏國兩位將軍,還扣押公主作為要挾,這樣的惡劣行跡,還預備讓我們月氏國忍氣吞聲的議和嗎?”這些話,士卒是聽不懂的,但是副將們卻都聽懂了,一個個激憤不已。
“烏奇!”容景甫冷然,“你莫要胡言亂語,將軍之死,我們大祁正在竭力追查,何來包庇兇手之說?為了這事,父皇已經責難恭親王府,你還想要什麼結果?雖然暫時沒有查出兇手,然則現在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你就興兵犯我帝都,是何道理?”
容景宸又道,“你問他是何道理,他為自己的將軍報仇,難道不可以?”
容景甫轉頭,“你那麼能說會道,你來!”
底下的烏奇笑得寒涼,“殺人兇手就是大祁人士,大祁不交出兇手不是包庇又是什麼?”
容景甫切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們要為右將軍和雲麾將軍報仇,午時已到,是你們大祁言而無信在前,此刻就怪不得我們!”烏奇緩緩退後,月氏軍開始步步逼近皇城。
“站住!”容景甫厲喝,“你們再敢上前,就是對我大祁宣戰。”
烏奇冷笑,“我們能領兵而來,諸位軍士都抱定了必死之心。”他突然換做了月氏國的話語,“為將軍報仇,殺進皇城,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