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根,她僥倖在北川遇見了一個。根據正常思維,必定會有幾個在南域。純靈根這種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而玄道宗內傳送陣正是通往南域,不如趁此機會……
盧秋見她久不答話,又道:“你今後有何難處,但凡我幫得上的,絕對義不容辭。”
秦悅微微點頭。此間光線不足,但修真者目力極好,這個亮度已經足夠視物。看見此處只有她和盧秋、姬書、姬寒四人,頗有“患難與共”的錯覺感。
“我已向陳山師兄言明你靈宇宗掌門一脈的身份,可他並未理會……”姬書看著秦悅,略帶歉意地開口,“過幾天到了宗門,你千萬要記得把這個名頭拿出來用一用。”
秦悅把前後因果連了起來,構想出一個“陳山為了向門內長老討賞,不惜得罪靈宇宗掌門嫡傳”的故事。當下瞭然地點頭:“我知道了,多謝提醒。”
她心中另有打算,也不急著想法子逃脫。此時此地並不適宜修煉,幾人又面面相覷,靜默無言,無聊的秦悅乾脆閉了眼睛睡覺。
盧秋和姬家兄弟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修道上百年,早就不食不寢。沒想到秦悅說睡就睡,與俗世中人一般無二。
某日她醒來,盧秋正專注地打量著她。見她睜眸,笑問道:“你眉間的蓮花是自己烙的嗎,哪裡尋來的花樣,耐看的很。”
秦悅自然而然地想起折夭,略略感知一番,知道他正平安待在宗門。也不知他養出了多少仙元……秦悅思緒悠遠,一時忘了回答盧秋。
盧秋見她不說話,以為她仍在責怪自己此番拖累於她,又無從辯駁,許久才期期艾艾道:“我……待我回了宗門,一切隨你心意。你……你若想離開,我必助你一臂之力。”
秦悅頗感盛情難卻,心中開始做了幾個打算。莞爾一笑,道:“如此甚好。”
過了七八日,終於到了玄道宗的山門口。盧秋一臉認命的神色,姬寒一副無所謂的姿態。姬書面露堅忍,像是在下定某種決心。唯有秦悅一人的嘴角噙著笑,一邊走,一邊走馬觀花地賞景。
長老盧青早就得了訊息,帶著另外幾個掌事的人一同端坐在主峰乾正殿,就等著盧秋回來受罰。
片刻之後,一行人踏進殿門,給在座諸位見禮。盧青怒目圓睜,指著盧秋:“本想關你半年讓你改改性子,誰知你竟敢偷偷溜出去!溜出去也就罷了,誰許你去青冥秘地歷險了!”
盧秋訥訥道:“祖爺爺教訓的是。”
她素來驕橫,做慣了無理取鬧的事,今時難得乖巧一回,倒讓盧青怒氣消了不少。再怎麼樣,也是自己嫡親的重孫女。盧青沉聲道:“明日開始,你再面壁半年。”隨後朝著在座諸人略施一禮,意為請他們做個見證。
隨後他才開始打量餘下幾人,一眼就看見了秦悅。盧青問道:“這位是……”
陳山上前,做出了一副恭謹姿態:“道君容稟。這位道友夥同姬書師弟和姬寒師弟,帶著華秋師妹入秘地涉險。不過她雖德行有失,但才貌尚可,勉強可做我的道侶人選。”
秦悅差點沒站穩,她還當自己是來此受罰的,沒想到有這個緣故。這才知曉為何盧秋對自己有著莫名的愧疚感。思及姬書的提醒,秦悅朗聲道:“在下是靈宇宗凌玄掌門的么徒墨寧。”
眾人聽清了她的話,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盧秋一眾人只知她隸屬掌門一脈,卻不知具體師承哪位。沒想到,竟是掌門嫡傳的身份。
座上的幾個掌事反應過來,站起身朝著秦悅拜了拜。秦悅受用無比——這名頭倒是好用得很。
誰知盧青又是另一番思量:各大宗派之間難免互相攀比。靈宇宗現在有兩個化神修士,一是原掌門青焰,二是現掌門凌玄。元嬰修士也有那麼**位。玄道宗借傳送陣之便利,穩坐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