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至於他行止反常之處……我們跟著他,早晚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恰在此時,天昊放出了一個大殺招,險些波及到近處的秦悅和李雁君。兩人匆匆忙忙地避開,然後就見天昊神色清明,已然走出了幻境。
“原來是李道友和墨寧道友。兩位許久不見。”天昊一抬頭,正好看見曾經結盟的兩個女修,自然而然地寒暄道。
“確然不見天昊道友許久。道友如今扶助眾生,深得人心,我們敬服不已。”李雁君十分客套地接了一句。
天昊像是很高興,撫須道:“道友過譽了。”
秦悅看了看四周,還有不少人待在幻境裡頭出不來。不由問道:“若他們走不出幻境,豈不是要連累我們一齊困在第八層?”
“不會的。若到了時辰,他們還不能把幻象滅殺,這些人就會隕落在幻境裡了。”天昊答道。
“時辰?什麼時辰?”秦悅不解。
“三日左右吧。”
“閣下怎麼這麼瞭解?”秦悅隨口問了句。
“因為我……”天昊頓了一頓,“我曾聽人說過這麼一回事。”
“那第六層中的兩段階梯一真一假,也是那人說的?”李雁君突然插了一句。
天昊頓了一瞬,立馬回答:“正是,正是。”
李雁君把他每個表情記在心間,猜想所謂“那人”,恐怕就是他自己。他一定曾經來過九重塔,所以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
果如天昊所言,三日後,所有修士都停止了鬥法。只不過有的神態正常,有的已經闔上了眼眸,仰倒在地。
秦悅心中茫然而無措。九重塔居然如此殘酷,就這麼一個虛假的幻境,竟會奪去了這麼多人的性命。
通往第九層的階梯緩緩顯現,秦悅向前行了幾步,倏然頓住了腳步。
李雁君走出很遠後才發現秦悅沒有跟上來,返回去問她:“你為何不走了?”
“兔死狐悲。”秦悅看著倒了一地的人修,閉了閉眼眸,“我怕再往上走,會落得和他們一個結局。”
“你……說的是。”李雁君無法反駁,“這塔,有篩選之意。第一層測貪慾多少,第二層試鬥法高低,第三層問靈力深淺,第四層考人的耐性與真心。”
“第五層若無天昊,必然要經歷一些破折。”秦悅接著說下去,“第六層,第七層亦然。如果不是天昊鋌而走險,眾人少不了一場爭鬥,避不了一場責難,最後自相殘殺都是可能的。這一層幻境更為殘酷,頃刻間奪去了這些鮮活的生命……如此,若再往上走,豈不是送死嗎?”
“先前歷了多少艱險,往後便會有多大的機緣。”李雁君淡然道,“據說九重塔越往上走,機緣越多,你可曾聽聞?”
“確實聽聞過。”
李雁君見秦悅雖然應話了,但毫不動彈。她挑了挑眉毛,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唯獨留下一句:“你不走,我可是要走的。九重塔開啟一次,機會難得,錯失未免可惜。你且在這兒和這群人修的屍首作伴吧。”
秦悅遲疑許久,最終還是跑上前,追上了李雁君的腳步。
“你說的沒錯。我都走到這兒了,如果就此放棄,以後會後悔的。”秦悅認真道。
李雁君聞言沒有半分驚訝,彷彿早就料到她會跟上來。
這一段階梯特別長,兩人走了很久,才看到了第九層的景象——漫天黃沙飛舞。
這裡寸草不生,只有一片荒漠。驕陽似火,灼灼照耀眾人。秦悅走了幾步,神色尚算自如:“這裡有點熱,倒沒有什麼危險。”
“你有火靈根,不覺得有什麼。”李雁君搖搖頭,“這裡豈止是熱?此間溫度之高,為我平生首見。”(未完待續。)
九重塔自降金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