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秦悅覺得前景堪憂。
“這些年你若閒著無聊,不妨把機關拿出來研究。”孟晏行建議,“反正研習機關術不需要用靈力。”
秦悅悲哀地點了點頭:“那好吧。”
“那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孟晏行告辭了。
秦悅“嗯”了一聲。
孟晏行素來寡語,今天倒說了這麼多話,秦悅覺得十分快慰。看著這人慢慢走遠,她突然想起一事,連忙喊住孟晏行:“等等!”
孟晏行折回來,問道:“怎麼了?”
“照心燈,是華殊掌門的道器對不對?”
孟晏行頷首:“不錯。”
“可他,並不承認……”秦悅揉了揉額頭,“這事兒是不是另有隱情?比如說,照心燈曾經惹怒過他,而他又記仇,不僅把這個燈籠扔下了,還拒絕認回找上門來的器靈。”
孟晏行輕笑:“你還真會想。”
秦悅更為好奇:“那這是怎麼個緣故?”
孟晏行斟酌了一下,道:“告訴你也無妨,只是你不能再往外說了。”
“你只管說便是,我必不會外傳。”
“華殊他記性不好,經常忘事兒。”孟晏行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秦悅,“早些年我就察覺到了,只是一直沒能確定。後來侍奉他的申寄跟我說起了這些狀況,我才證實了此事。”
“經常忘事兒?”秦悅不自覺地重複了一遍。
“不錯。他忘事兒也不會全都忘記,往往只會忘記一小半事。但幾十年後就會拾起這段記憶,轉而忘記另外一些事。”孟晏行道,“所以這麼多年來也沒人發現他這個毛病,只當他性格陰晴不定罷了。”
“難怪他會說他沒去過景元的繼任大典。”秦悅的思路漸漸打通了,“所以他只是忘記了照心燈,而非不想要這件道器了。”
“應該是。你下次再問問他,說不準他就會想起來了。”
秦悅默默祈禱:“最好再把我寫的那張傳訊符給忘了。”
另一邊的木搖宗內,明惠又一次來到了秦悅洞府門口。出來迎接的是承影:“道君可是來找墨寧前輩的?”
明惠冷哼:“難不成是來找你的?”
承影不卑不亢地說道:“前輩不在,道君請回吧。”
“這些年來,我回回來此,你都說墨寧不在,真當我是傻了嗎?”明惠甩了一下衣袖,“你也是個不懂事的,去把叫席昭出來給我說清楚。”
“師姐正在閉關,道君還是請回吧。”
明惠還沒這般接連碰壁過,瞪著承影看了好幾眼,承影下意識地後退。明惠推開她,直接闖入了秦悅的洞府。
承影自然竭力攔住她:“道君留步,讓前輩知道了你擅闖她的洞府,怕是要責罰我們看守不力了。”
明惠腳步未停:“墨寧不是一向厚待你們?你放心,她性子軟,你說幾句好話,她便捨不得責罰你了。”
“道君可別胡亂置喙,即便前輩待人寬和,也向來是賞罰分明的。”承影攔不住明惠,只好追著她跑,幾乎跑遍了大半個洞府。
這時附近傳來了一聲輕微的貓叫,明惠四下尋找,果然看見了一隻純白色的沉雪獸,正躺在屋簷上曬太陽。
明惠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笑道:“這不是我那隻沉雪獸嗎?既然墨寧不在,這靈獸我便抱走賞玩幾日。”
承影又驚又急:“道君不可!”
“有何不可?等墨寧回來之後,你替我知會她一聲便是。”明惠伸手去抱翡翠,誰知翡翠竟“嗖”的一下跑開了。
明惠怒斥:“你這畜生,才到了這兒幾年,便不認得我是誰了嗎?”
翡翠嚇得炸開了一身白毛,越跑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