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賠我道簪來。”
“那你覺得多少靈石比較合適?”秦悅覺得自己畢竟毀了人家的道簪,有些理虧,略作賠償也未嘗不可。
“道簪意義深重,豈能用靈石相償?”青漪一臉冷色,“我看你並未佩戴道簪,想必身份微賤,不知曉道簪何其貴重。就算你把靈石法寶都拿出來,也抵償不了我的道簪。”
秦悅真心實意地提出賠禮,人家不接受就算了,竟還把她貶損了一通。翡翠聽著不太高興,很想衝上去和那個青漪爭辯一番。秦悅按住了它,安撫道:“無足輕重之人,無關緊要之語,何必放在心上?”
青漪把這句話聽得分明,臉上的冷意更甚:“你是何人?可敢報上名來?”
秦悅淡然地應聲:“道號墨寧。”對方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她已不想再作糾纏。
自她結嬰大典過後,墨寧其名便在北川鼎鼎有名。可這兒是南域,除了木搖宗弟子,鮮有人聽說過這個名諱。
青漪的神色更不屑了:“我還當是誰,聽都沒聽說過……”
秦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抱著翡翠走開了。青漪沒聽說過她又如何?她也沒聽說過青漪啊。
周圍人倒沒在意她們二人在說什麼,大家的神情都有些呆滯。秦悅見陸離也是如此,既是訝異又是好奇:“你在想什麼?”
陸離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略有歉意地說道:“前輩方才說了什麼?晚輩剛剛外放了神識,沒有聽清。”
“外放神識怎麼是這副情形?”秦悅不解。她運轉神識的時候並不會影響自己的思維,本體與神識各行其道,互不干涉。為何這裡的人神識外放後會擾亂自身的行止?一人這樣便罷了,為何人人都是如此?
“晚輩借用了神識向外界求救,本體力有不逮,故而略顯遲鈍。”陸離一五一十地答了。
這本該是人人皆知的常識,但秦悅擁有神識的時日尚短,並未刻意涉獵這些。
“還能向外界求救?”秦悅望了望冰棺外面樹林掩映的世界,十分虛心地討教,“這該如何外放神識?”
陸離把一應法決技巧全都告訴了她,末了還有些不敢相信:“總以為前輩資質卓越,無所不知,沒想到您也有不甚通曉之處。”
秦悅微笑著反問:“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人?”
這種利用神識向外界求救的法子說來也不難,就是化無形為有形,將神識凝聚出實體,形成一種獨特的標識。這種標識上帶著自己的氣息,若被路過的熟人瞧見了,必會前來搭救。
眾人求生心切,已利用神識吸引來了不少人。但只有一小部分人是與他們熟識的親友,絕大部分人都是來湊熱鬧的。
這些人本想盡力襄助,但他們遠遠地瞧見了冰棺上的漩渦,紛紛駐足止步,猶疑不前。
大概沒人願意救人不成反賠了自己一條性命。
秦悅的師承並不在此,南域也沒有多少認識的人。估摸著沒人會來搭救自己,純屬好奇,試了試這種神識外放的法子。還真有人注意到了她的標識,轉身走了過來。
這人是個五官立體的男修,面孔極生,連一面之緣都不曾有過。秦悅暗忖:“他大約是看諸多人在此求救,因而前來探看有無機緣罷了。”
此人一路面不改色,看見了漩渦也未曾遲疑。秦悅一直看著他,見他在距離漩渦半步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他朝冰棺裡面望了過來,目光停留在了秦悅身上。然後像是確定了什麼一般,輕輕抬起了右手,似乎掐出了一種法訣。
須臾之後,風雲變幻,天色漸漸陰了下來,深遠的天幕中積聚著一層暗沉沉的雲。
有人認了出來:“是雷雲!誰要進階渡劫了?”
話音剛落,一道道雷光就從雲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