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竟覺得有照心燈在側,路途就不再寂寞了。有人時不時在耳畔說話,頓時排遣了尋寶的孤獨之感。她耐著性子聽了器靈好一通抱怨,微微笑道:“我有一個師兄,是個話癆,說起話來也是如你這般口若懸河,很能打發時間。”
照心燈停了一停,自言自語道:“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
“自然是誇你。”秦悅穿過一片水草,順手摘起一株低階靈草,“你若能同我師兄一聚,恐怕能聊上三天三夜。”
“這麼低階的靈草你也不放過?你好歹也有元嬰期的修為了啊。”器靈顯然看見秦悅摘了那株靈草,頗為不敢置信。
“這靈草雖然品階不高,但它長相奇特。”秦悅很是滿意地微笑,“摘來留給我的元嬰把玩。”
“你元嬰也真沒見過什麼世面。”器靈順口說道。
“你說什麼?”
器靈立馬改口:“我說我沒見過什麼世面,竟不知元嬰還會賞玩靈草。”
這時前面的周浩然突然停住了腳步,俯下身子,看著周圍的水草,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秦悅抬眸:“你怎麼停下了?”
“我適才看見了一道光,應該是某個靈寶。”周浩然答道,“可惜現在找不到了。”
“我怎麼沒看見有什麼光?”
“那光線一點也不強烈,相反,是極為溫潤的光芒,你沒察覺也不奇怪。”周浩然回想了一番,“應是某種玉石的光芒。”
“這片水草比玉同色,又長得茂盛。若要找落在其間的玉石,還真不是易事。”秦悅一邊說,一邊俯身摘了兩株靈草。
恰在此時,周浩然大喊了一聲:“別動!”
秦悅還在彎著腰摘靈草,聞言嚇得抖了一下,果真一動也不敢動。
周浩然緩緩道:“那道光芒就在你的右手旁邊。”
秦悅看了看自己被水草掩映的右手:“你來看看是什麼。”
周浩然走了過來,在水底摸出了一塊碎玉。
秦悅看著碎玉上面的掛繩,揣測道:“這玉雖然靈氣隱隱,但繩子毫無靈氣,所以應該是俗世中人的東西。”
再把碎玉拿過來,認認真真地研究了一下,道:“從掛繩的長度來看,這應該是件頸飾,掛在脖子上護身的。”
“護身嘛,那可不一定。”周浩然轉了轉碎玉,“此玉靈氣豐沛是不假,但它性陰,若女子佩戴,自會相得益彰。但倘若是男子佩戴,就會耗盡其人周身陽氣,最後難免落一個早逝不壽的下場。”
“你不轉我倒沒發現,這玉的後面竟有一個字。”秦悅指給周浩然看。這塊玉有一處殘缺,所以後面的字也不完整,但隱約可以辨認出是一個“容”字。
秦悅思忖了一番:“想來應該是一個容姓之人的東西,不知怎麼流落到凌江裡了。”
“你先收著吧,好歹也是塊靈玉,說不定能養一養你的虛嬰。”周浩然道。
秦悅本不想拿這塊碎玉,畢竟這是周浩然先找到的。但她想了想自己的虛嬰,就毫不猶豫地收下了。還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接下來若是遇見什麼寶物,讓你先挑。”
兩人又走了許久,都察覺出了異常。對視一眼,秦悅道:“這地方來過?”
“沒錯,這條路應是環狀的。我們走著走著,竟又繞回來了。”
“也看不出幻陣的痕跡……”秦悅四望一週,“我八成是挑錯了路。”
“那我們再繞回去便是,不過路途有點遠。”周浩然拿出地圖,開始研究怎麼走更便利。
秦悅見他專心致志,就沒有出言打擾。四處逛了逛,看見了一堵水牆,心下有些疑惑:“先前怎麼沒見到這堵牆?”
此刻周浩然已有了大概的設想,指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