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拒絕了嗎?
紀帆掙扎了一下,猶猶豫豫地說道:“這不過是師叔一句話的事兒……”
秦悅打斷他的話:“這次的事,和你沒什麼關係,幾位尊長若要懲治你,我自然會攔下來。你,還有那個你沒有約束好的執事殿弟子,都不會受任何處罰。”
紀帆總算聽秦悅給了一句明話,拜了又拜:“多謝師叔體諒。”
秦悅輕笑,本想站起來和紀帆對視,但又唯恐自己腿腳不靈便,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失了氣勢。遂安安穩穩地坐著,神色自如地說道:“同門之間,合該真心以待。有何見解,直說便是,實在不必拐彎抹角。”
紀帆怔然:“師叔所言甚是。”
秦悅倚著門框:“你去吧,記得把折夭……那個少年送過來。”
紀帆行禮告退。
秦悅眯著眼睛眺望遠方,落日被山峰遮去了一半,晚霞染遍天際的雲彩。
姿容端妍的女子懷抱一隻雪白的小貓,喃喃自語:“待我歸隱俗世之日,管他白若還是紀帆,都不必放在心上了。”(未完待續。)
舊事種種徒費唇舌 素手纖纖盡繪河山2
第二天熱熱鬧鬧過來了許多人,堵在秦悅的洞府門口。秦悅當時還沒睡醒,半夢半醒之間,聽見翡翠幽幽地來了一句:“你洞府外面聚集了一大批人修。”
秦悅揉了揉太陽穴:“估計是前來拜訪的晚輩……以後要定個規矩,不許他們這麼早來了。不對,也沒有以後了……”
她本想不管不顧,再睡上一會兒,但終究不忍心這群弟子在外面等太久,遂慢吞吞地翻下床榻,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步履蹣跚地走過去開門。
諸位弟子見到她齊齊行禮,然後捧出了一沓典籍,道:“這是墨宣師祖囑咐我們送來的。”
秦悅匆匆掃了一眼,見他們帶來的全是自己向墨宣討要的記載。點了點頭,道:“勞煩你們替我放進去。”
幾個小修士搬著書往裡面走,隱約聽見秦悅說了一句:“師兄慣會擾人清夢。”
幾人對視一眼,只當沒聽見這句抱怨的話。
秦悅靠著牆,幾乎又要睡著了。面前走來了一個人,小聲喚了一句:“墨寧師祖。”
於是秦悅再度被吵醒了。
她見眼前不過是個煉氣期的晚輩,也不忍苛責他,只是溫煦問道:“何事?”
“墨宣師祖說,他已去替你找琴了,讓你耐心等一等。”
秦悅莞爾:“多謝師兄了。”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幾人又拜了拜,依次退下。
秦悅招了招手:“翡翠,去送一送他們。”
翡翠慢悠悠地走上前,對幾個小修士說了一句:“幾位請吧。”
幾人頗為羨慕地望了一眼翡翠,心想:“這位墨寧前輩果真不同凡響,養的靈獸還會說話。還讓靈獸代她送客,委實與眾不同。”
秦悅在“繼續睡”和“起來讀書”兩件事之間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了前者。但今天註定有一個忙碌的早晨,半刻鐘不到,又有人來訪了。
來人是白若,秦悅一看見她的身影,頓時清醒了不少。
白若見她一臉倦色,怎麼著都猜不到她是沒有睡好。先客客套套說了一句:“聽紀帆說師姐已經醒了,墨宜特意前來拜訪。”
秦悅懶得跟她說場面話,自去尋了一把椅子坐了,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她:“師妹也坐吧。”
白若伸手入袖取出了一瓶丹藥:“師姐重傷歸來之時,我沒有攜傷藥來訪,如今特地補上。”見秦悅不接,她便自作主張地放在秦悅面前的案上,然後才揀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秦悅歪著腦袋看著她:“師妹有心了。”
“幾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