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盈輕嘆一聲,依舊小心的與她喂粥,“我們不會這樣,因為我不想剛從你身上謀取任何東西。早前的江山,此後的天下。與你相比,根本無法相提並論。我要的是你,而不是你的大殷,我的大祁江山。”
“那就讓那些東西,永遠長埋地下吧!”林慕白垂眸看著他。
他點了點頭,“永遠都別拿出來。”
“好!”林慕白點頭。
喝下最後一口粥,她深吸一口氣,俄而換了口吻,“你昨兒個夜裡又下了致幻散?”
“否則呢?難不成還得爺親自伺候她?”容盈起身輕嘆,“你捨得嗎?”
“哪裡不捨得,這東苑的都挺了肚子,我不是也忍了嗎?”林慕白嗤笑兩聲,“這恭親王府太冷清,不得好好熱鬧熱鬧嗎?”
“御史中丞府就剩下一個蘇離,最後只能病急亂投醫。”容盈將她打橫抱起,然後置於自己懷中。他就是喜歡這樣抱著她。最好抱一輩子,“還是有些太輕。”
林慕白瞪了他一眼,“難不成要我變成個胖子,你也不怕把自己壓壞了。”
“無妨,橫豎在床笫之間,是我壓著容夫人。”容盈厚顏無恥的開口,“容夫人,你一定要好好的,否則——”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林慕白心頭一滯,眸光微暗,伸手撫著他的髮髻,“容景睿,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就算我沒了,還有修兒,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身為父親。怎能這般不負責任?”
他一臉無辜的望著她,倒像是受了委屈,“我是先為人夫,再為人父。自然是先盡夫職,再盡父職。”
這話說得林慕白,毫無反駁的餘地。
好像到了最後,這理兒都在容盈身上,無理取鬧的反倒是她。
罷了罷了,橫豎這不要臉的作風都是自己慣的,也就隨他去吧。
林慕白道,“好了,別黏糊了,這會子毓親王府和宋貴妃都該忙著對付你,你不去外頭打點著,跑我這裡來幹什麼?”
他眨著極為好看的鳳眸,波光瀲灩,足以教人心猿意馬。所幸是個男兒,若是個女子,這般容色這般神色,怕是早就要被人拐了去,當個禍國的妖孽。
“對付他們的時日還長著,急什麼。在忙,對你總有時間。”他吻上她的耳垂,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極為好聞的淡雅荷香,“馥兒,想我嗎?”
她輕笑,“想你做什麼?”
他一臉不悅,“難怪人家都說,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行,那你這段時日對我欲擒故縱好了。”她推開粘著自己不放的那個腦袋,“我等著上鉤就是,你只管把你的看家功夫都使出來。”
“容夫人這是要等著臨幸為夫嗎?”他問。
“不可嗎?”她笑問。
容盈吻上她的唇,痛快的將她柔軟的唇瓣含在口中。讓她所有的溫度和柔軟,都在自己的唇齒間,慢慢的迴盪咀嚼。他恨不能將她整個人吞下肚裡,奈何又是一萬個捨不得。
直到她呼吸微促,他渾身上下憋得僵硬,他才眷眷不捨的放開她,“我猜測,她覺得已經佔了我的便宜,所以會明目張膽的來找你麻煩。這兩日我會下令放你出去,不過府中勢利也不少,你自己當心點。”
林慕白點了頭,“我知道,你放心。”
“就因為你知道太多,我才不放心。”他輕嘆一聲,面上紅暈,看上去憋得極為難受,“馥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性命第一。什麼都能捨,包括我。知道嗎?”
“舍了你,不是要了我的命嗎?”她笑問。
他眉心皺起,“跟你說正經的,不許笑。”
林慕白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心,“知道了知道了,四爺還不趕緊走,這是打算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