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整個人都貼在自己身上。說也奇怪,他的手在她的後腦勺突然顫了一下,那種顫抖的力道連她都跟著心下一驚。
“殿下,刺客皆已——”還不待五月說完,也不知哪來的一陣風,突然將床幔掀落。一張床,頃刻間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而在這空間裡,唯有她與他二人,僅此而已。
林慕白本已鬆一口氣,奈何被這陣風擾了所有的鎮定。
容哲修抬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唇邊壞壞一笑,雙手負後緩步回房。
他爹喜歡怎樣,那就怎樣。
“世子爺不擔心林大夫對殿下——”明恆躬身問。
容哲修眨巴著明亮的眸子,“我爹救了她,她還不至於這麼沒良心。何況我爹的病,她應該很清楚。”他回眸看一眼被五月合上的房門,眸色莫名黯淡,“我爹如果真的想做什麼,誰攔得住?他瘋起來,就算你跟五月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明恆垂眸不語,猶記得那一次,真是——
林慕白輕嘆,外頭都是恭親王府的人,而抱著自己的這個,壓根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她不再掙扎,免得最後傷的是自己。橫豎容盈都沒有過激的舉動,她乾脆閉上眼好好休息。
連日下雨,她這膝蓋痠疼得厲害,夜裡總是睡不安穩。
可這一次,她竟真的睡著了。
被一個傻子抱在懷裡,安安穩穩的,暖暖的睡了一夜。說來也真是滑稽可笑,這樣的事竟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一覺醒來,身邊空空蕩蕩的,林慕白一扭頭頓時驚了一下。
容盈就坐在床沿,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那眼神,生怕她再跑了。
林慕白深吸一口氣,平復胸腔裡亂跳的心,這才起身下床。容盈冤魂不散的跟著,她走哪他都跟著,哪怕她去茅房也不放過,固執得讓林慕白頭疼。
暗香蹙眉望著宋漁,“他要跟著師父到何時?”
宋漁搖頭,“約莫——到殿下清醒為止。”
暗香唇角一抽,“這可如何是好?”
宋漁望著她,如是重複,“是啊,如何是好?”
見他這般神色,暗香只覺心裡發慌,撇撇嘴便跑開來。
林慕白想著,還是找蘇離吧,畢竟蘇離是容盈的側王妃,有些話女人之間還是比較容易說出口的。可蘇離的房門緊閉,房內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林慕白下意識的頓住腳步。
門內,蘇離口吻冰冷,“昨夜是誰動的手?”
李忠原搖頭,“暫時還沒查出來,不過世子爺那頭,明恆已經著手調查了。估摸著,應該是京裡來人。”
秋玲不解,“殿下都已經離開京都了,為何他們還要趕盡殺絕?”
“殿下病重離開京中,並不大意味著就此脫身。世子雖然只有六歲,可他的見識和膽魄哪裡遜色尋常男兒?皇上迄今未立太子,朝堂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多少顆心懸著。縱觀皇上諸子,最為器重的莫過於恭親王府。殿下成了這副模樣,但世子還好好的!”蘇離眸色微涼,言語間意味深長,“難保皇上不會一時興起,不立太子立皇孫。”
李忠原駭然,“主子的意思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其實是在等世子爺?”
“朝廷之事,我爹提過少許,皇帝確實很喜歡世子,不過這立孫之事純屬我自己臆測。”蘇離深吸一口氣,“這些年殿下不許任何人近身,除了世子和五月,剩下的便是——”
“林大夫?”秋玲蹙眉,“主子的意思是,殿下這次許是認真了。”
蘇離的笑聲,慣來很冷,冷得讓人發怵,“恭親王府那麼多側王妃,他一個都瞧不上,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倒讓他找著了一個。”
秋玲不解,“主子,奴才有句話不知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