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得一股無名之火快速往上衝,“這話,你該去問暗香,看她能不能原諒你!與我說這些沒用。”
“師父!”宋漁抽泣,狠狠磕頭,“師父,徒兒知錯了!師父——”
林慕白僵直了身子,握著木輪車扶手的手背上,青筋微起,“還記得三不治嗎?”
“為官不廉不治,為富不仁不治,為人不義不治。”宋漁淚眼朦朧的望著眼前的林慕白,不知她為何突然要讓自己背這個。
“那你說,你屬於哪一種?”林慕白問。
宋漁駭然驚覺,師父果真是動了氣,“師父?師父!”
“為人不義,不可留。”林慕白深吸一口氣。“以後,我當沒有你這個徒弟。宋漁,你好自為之。如意,我們走!”
“是,師父!”如意推著林慕白離開,身後宋漁聲聲啜泣,低喚著“師父”二字。
可這師父,去意已決。
如意知道,暗香不管怎麼做,始終都是師父心中的傷疤。那一日宋漁沒能出手相救,林慕白只怪自己教導不善。但也沒有過多責怪,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置自己的生死於度外的。貪生怕死,是人的本能,也是本性。
怪只怪,命運弄人,兩個徒弟一個要與自己恩斷義絕,一個又被自己逐出師門。說起來,林慕白覺得自己很失敗。
“師父別難過,其實師兄也不是故意的。那種情況下,若他出現也未必能救得了暗香。”如意抿唇低語。
“我知道。”林慕白深吸一口氣,“所以我沒怪他,我只是覺得生氣。一個男人,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敢去保護,算什麼?教不嚴師之惰,是我不好,否則也不至於如此。我教不好他,自然不必再留著他,還是各走各路吧!這師徒情誼到此為止,對他或對我,也許是件好事!”
五月在後頭,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冷劍。
如意明白了,師父這是在為暗香生氣。
這宋漁心繫暗香。可沒想到,在暗香最危險的時候,他反倒成了縮頭烏龜,躲了起來。如意想著,也約莫不是愛情吧!
就像師父和殿下,那日師父失蹤,殿下就跟瘋了一樣,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了。
也許,這才是愛。
與爾同生,與爾共死。生死不相離。
林慕白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離開了茶樓。再留下來,她只覺得窒息,莫名的不自在。尤其是看到天雍瞧著他妹妹的眼神,她就有種莫名的心慌,總覺得脊背寒涼。
如意更不敢逗留,快速推著林慕白離開茶樓。
天雍臨窗而立,眸色無溫的望著林慕白的木輪車消失在街頭,湮沒在茫茫人海之中。
“主子,她走了。”行雲上前。
深吸一口氣,天雍笑得寒意陣陣,“來日方長。”俄而又眯起了危險的眸子,“不過,看來有人比我更急不可耐。”
行雲微怔,順著天雍的視線望去,偶有暗影尾隨而去。這,絕對不是他們的人。
是誰?
☆、第119章 蔦羅的故事
五月微微頓住了腳步,但沒有回頭,只是斂眸片刻便繼續跟著林慕白往前走。直到進了公主府,林慕白才朝著五月開口,“方才你的神色不太對,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垂眸上前,五月躬身行禮,“側妃難道沒發現,那位公子帶著皮面。”
林慕白一笑,“怎麼可能沒發現呢,只不過既然他不願以真容示人,那我自然也不必真心相待。”
如意愕然,“師父的意思是——方才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想他們可能在我身上找尋著什麼,但一時之間又沒能找到,所以才會耗費精力。但我沒想到,宋漁竟然跟他們攪在一起。”林慕白眯起了眸子,“多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