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君之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該知道後果。”
“那你與我陪葬。”他小心的檢查她的身子,“有沒有傷到哪兒?”
她輕嘆一聲,握住他不斷翻找她身子的雙手,“我沒傷著哪兒,就是方才頭磕了一下,現在有些暈。”她沒辦法給自己診脈,是故也不知道這一磕,要不要緊。
不管傷得重不重,隱瞞容盈便是不明智的行為。
所以。她坦白了。
容盈快速將她扶正坐定,然後伸手慢慢的摸著她的後腦勺,但是沒有發覺異樣。手指順著髮髻線慢慢的摸著,邊摸邊問,“是這兒嗎?”
“不是,再往左邊一點。”林慕白細細的感受著,“對,就是這兒,磕了一下,但不是很重。”
“馬上回去找大夫。”容盈面色微白,眸色焦灼。
“你別怕,沒出血也沒有起包,所以危險性應該不是很大。”林慕白笑了笑,“倒是你,這次麻煩大了。你還讓人以死謝罪,這不是招人恨嗎?若是他回去參你一本,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捏造一番,你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這欺君之罪,可不同尋常。”
容盈輕嘆一聲,“父皇不敢定我為欺君,否則這朝堂上就得掀起一片血雨腥風。你要知道,我這病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包括整個太醫院,還有恭親王府所有的奴才丫鬟,誰說過,誰就得死。這叫連坐,你懂嗎?”
林慕白點了點頭,只覺得眼前的事物都開始晃晃悠悠的,包括容盈的臉,怎麼也開始模糊起來?她揉了揉太陽穴,而後使勁去看容盈,這才稍稍清晰一些,“那麼你不會有事對嗎?”
“大不了回京,再跟他們鬥一鬥。橫豎他們已經逍遙了太多年,若沒有我這個勁敵,豈非無趣?只不過,你以後的日子會不太好過,那些流言蜚語,你儘量別搭理。”容盈將她抱在懷裡,細細的叮囑。
“我既然選擇了你,自然不會躲避。你在哪,我在哪,這輩子我不會放手。”她靠在他懷裡,腦子昏沉沉的,一股難掩的倦意快速浮上心頭,連眼皮子都開始發澀、發酸。
他握緊她的手,低頭間吻上她的眉心,卸去她一身的狼狽,換她安然淺笑。
“放心,我在。”他深吸一口氣,越發將她抱緊在懷,“不會有事的。”
“可惜沒問出莫青辭的下落,不過意外收穫了一個好訊息,沈玉蓮真的是夜家莊的人。夜家莊攬財,沒想到還真是不折手段。”林慕白輕嘆一聲,合上眼眸略作休憩,“你說,莫青辭到底去哪兒了?沈玉蓮說,不必再找,說他不會回來了。你說,他現在是死是活呢?”
“找不到就算了。”對於莫青辭,容盈壓根沒打算去找。
林慕白搖頭,“浩兒已經沒了母親,怎麼能沒有父親。”她勉力睜開眼眸望著他,“難道你還不懂嗎?修兒早年沒有父母的疼愛,是怎樣的艱辛?既然浩兒還有機會,就不能放棄。”也許是一種骨子裡的母性,以至於讓她對那些年幼的孩子,怎麼都放不下心。
總覺得生命裡。自己缺失了某些重要的東西。
可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到底,缺了什麼呢?
容盈緊皺眉心,終歸沒有多說。
“你說你方才,會不會把那南陵世子給嚇死?”林慕白笑問,沉沉的閉上眼眸。
“嚇不死算他命大,嚇死也活該。”五月雖然木訥,但對於這些事,卻還是能明白他的意思的。想來也不可能真的對宋明成下手,最多是小懲大誡。
敢動他的女人,若沒有點教訓,還真是說不過去。
懷裡的女人,呼吸漸趨均勻,似乎是——睡著了。
原本睡著是件很簡單的事情,稀鬆平常,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可偏偏是林慕白——容盈下意識的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