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的。她是棠梨院出來的,也不是沒見過男女歡好,可見過和親身體會是兩碼事。身上一陣陣酥麻,她有些輕微的顫抖。
“明大人!”她道,“我們以後是不是、是不是就、就——”
“怎麼結巴了?”他笑得溫和,卻已不動聲色的褪去了衣裳,欺身壓著她,“無妨,這病我能治。”音落,她未出口的話語都糾纏在唇舌之間。再也沒有匍出唇的必要。
嗯,這倒是治病的好法子。
說不出,便不會再結巴!
只不過——誰能告訴他,身下女子為何會落淚?為何使團進京之時,遇見了阻隔,而且——還落了紅?明恆懵逼了半晌,突然意識到曾經的自己有多傻。
下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嬌妻,一顆心怦怦跳著。
原來一直以來她說的都是實話,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以為——思及此處,明恆紅了紅臉,低低道了一句,“對不起,方才弄疼你了?”
如意著實疼,可迎上他的雙眸之際,只剩下了無奈。
她一直都在告訴他,他們此前是清白的,可是他一直不信。若是信了,方才就不會這般迫不及待,也不至於弄疼了她。
“那麼這一次,是後悔了嗎?”她問。
明恆連連搖頭,“只怪為夫太魯莽。”
如意輕嘆一聲,兩股疼痛得厲害,好在師父早就給她備了清涼膏。窩在他懷裡,這廝也真能折騰,早前她還想著師父難為,如今她才明白,原來男人都是如狼似虎的。
瞧,眼見著天都快亮了。
總算能閉眼睡一覺!
睡夢中,有溫潤的東西,輕柔的貼在她心口位置,吻著她結痂的箭傷,也暖了她的心腸。
他是心疼的,尤其看到那驚悚的傷口,若是再晚一步,怕是就沒有今日的洞房花燭夜了。所幸所幸,來得及,所幸命不該絕。
輕柔的攬了自家的媳婦入懷,恩,就這樣抱著吧!大不了明日,向世子爺告假,歇一歇陪著她。
這一夜,兩廂紅燭兩番景象。
這邊明恆和如意恩愛繾綣,那邊五月頂包成親,一臉的死氣沉沉。
烏素也不著急,顧自睡了一夜。也不去管那張死人臉到底有多冷。她不是不知道,容盈不喜歡她,所以這門婚事只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一廂情願也好,兩廂情願也罷,如今她都是恭親王妃,正牌的容盈之妻。
五月頂著容盈的皮面,坐在紅燭底下,足足坐了一夜。雖然他不情願,但是能讓容盈避開這樣的事情,對五月而言也是值得的。
容盈能好好的,她就能好好的。
然而不眠不休的除了五月,還有兩個人,窩在漆黑的角落裡,各自做著屬於自己的黃粱美夢。
“你可以親自來問我,何必去找鶴道人。”他坐在暗處,望著火光裡的夜凌雲,笑得寒涼。
夜凌雲負手而立,站在視窗望著煙火過後的濃霧不散,“我找他只是想知道馥兒當年的事情。”他不是傻子,鶴道人既然跟他說了,那便是實話實說的。
白少康是誰,豈是隨便能糊弄過去的?
“那丫頭都死了多少年了,你還惦記著呢?”他抿一口杯中香茗,話語間極盡揶揄嘲諷,“六年了,白骨都成灰了,你惦記著她那麼多年,她知道嗎?你想了她那麼多年,她便是活著又會感激你多少?夜凌雲,你有多少女人。何必只念著她一個呢?”
“我念著誰是我的自由。”夜凌雲扳直了身子,“我只想知道,她從前的一切。”
“知道了又怎樣?”白少康問,“知道了,就能讓她與你重新開始?夜凌雲,你私藏了她,可又沒能得到她。到底是你太單純呢,還是你蠢得無可救藥?女人嘛,上了床才是自己的,擺著看看那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