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一起爬窗嗎?”
聞言,他轉身往窗戶走去,臨到門口又頓住,“一日三頓的,不許偷工減料。”
“知道了!”她嫌他囉嗦,伸手撫著自己的小腹。
孩子在自己的肚子裡待著,她能不知道輕重嗎?這孩子來之不易,何況將來——她看著他跳窗出去,又笑了笑。堂堂大祁四皇子,淪落到要跳窗與側妃私會的地步,也真是前無古人。
薔薇進來的時候,瞧一眼案上的空碗,欣喜至極,“主子還要嗎?”
“暫時不用。”她吃得不多,孕前期吃不下東西,能吃一碗粥已經是謝天謝地。
“主子餓的時候可別忍著!”薔薇道,“雖然是不讓咱們出去也不教咱們痛快吃喝,可主子肚子裡有殿下的孩子,單憑這一點也沒人敢為難咱們。”
林慕白點了頭,“修兒回來了嗎?”
薔薇搖頭,“說是這兩日就會回來,還是那位親自去宮裡說的話,否則小世子怕是不肯回來。”
“修兒是懂得分寸的。無妨。”林慕白望著掌心的簪子,想了想,便緩緩簪在了自己的髮髻上,抬頭問薔薇,“好看嗎?”
薔薇一笑,“主子戴什麼都好看。”
林慕白抿唇,“慣會哄我。”
“事實而已!”薔薇行了禮,端著空碗出去。
輕嘆一聲,撫上自己髮髻中的簪子,事情的最後發展出乎林慕白的預料。她知道林婉言對夜凌雲還是抱有最後的期許,也知道林婉言對夜凌雲並未百分百的託付。可是她沒想到,臨了臨了,林婉言還是來找她了。最初的廝殺,變成了最後的一根稻草。
林慕白想著,其實林婉言最恨的那個人,應該是林婉言自己。不是夜凌雲,也不是林慕白。
可林婉言有自己的驕傲,這驕傲的最後結果,就是徹底的毀滅,不死不休!
想起來,真的很可悲。
然則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約莫就是這樣。
—————————————— 隔了兩日,容盈親自去宮裡接人。
在棲鳳宮外頭,宋貴妃緩緩而來,端坐在軟轎裡,瞧了一眼俯身行禮的五月,“是你。”
五月沒有吭聲,依舊保持著最恭謹的姿態。
軟轎離去不久,宋貴妃身邊的榮喜便晃晃悠悠的過來,“娘娘口諭,請五月大人前往。”
“卑職乃是恭親王府的人,唯恭王之命是從。其餘的恕難從命。”五月是誰,出了名的硬骨頭,出了名的硬脾氣。
“你!”榮喜冷哼兩聲,拂塵輕甩,“五月,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家娘娘說了,有事相商。”
“卑職奉了恭王之命守在門外,決不能擅離職守。”五月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是嗎?”榮喜朝著棲鳳宮的守門衛士道,“你們幾個瞧仔細點,好好守著棲鳳宮,若有差池提頭來見。來人,請五月大人起步。”
數名侍衛已經將五月團團圍住,五月依舊半死不活的站在那兒。他就像個冰雕的人兒,任憑你們言語,巋然不動。
“娘娘說——”榮喜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伏在五月耳畔開口。“有關於十多年前的一樁舊案,還請五月大人前往一敘。”
眉睫陡然揚起,五月冷然盯著眼前的榮喜。
榮喜笑得何其恣意,“去不去全在你,如果五月大人不怕雜家當眾抖落出來,倒也無妨。其實嘛,就是十多年前的一樁舊事,說出來也不過是茶餘飯後的笑點。五月大人,您覺得呢?”
冷劍突然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了榮喜的脖頸上。
方才還趾高氣揚的榮喜,這會子笑靨全無,一臉死灰。
五月若要殺人,速度會很快。
冷劍直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