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
“還是顧好你自己吧!我這廂壓根沒有心思,可你是丞相府獨苗,還得給你爹傳宗接代。”容景垣不冷不熱的開口。
“本公子的終身大事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好好想一想,怎麼消這豔福吧!別到時候雞飛蛋打,才知道悔之晚矣。”孟麟費力的伸個懶腰,“我先回去睡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等著孟麟離開,容景垣一屁股坐在那裡,腦子有些暈乎乎的轉不過彎來。耳朵裡,不斷重複著孟麟方才的話語。一個女子連死都不怕,只願追隨你的腳步,是因為什麼?
因為人家姑娘喜歡你!
喜歡——他心頭咯噔一聲,縱是久經沙場的七尺男兒,也有些慌亂無措的時候。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呢?
他有些迷茫,這些年什麼生死大戰都經歷過,什麼艱難險阻都遇到過,唯獨沒嘗過喜歡一個人的滋味。可他現在,似乎並不需要兒女情長。功未成名為就,天下尚未周全,談什麼兒女之情?
何況,她還是自己的兄嫂。
便是這一條,就已經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無可跨越的溝壑。
容景垣覺得頭疼,十分頭疼。內心有一種莫名的焦躁,更多的是一種內疚。如果沒發生那件事,如果沒沾了人家的清白,也許事情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那麼問題來了。
他對蘇婉,到底是什麼情愫呢?
有沒有喜歡?
有,還是沒有?
可惜蘇婉沒等他想清楚,第二天一早便驅車趕往了月氏。去了月氏的司關,蘇婉道明瞭來意,開始追查這批貨物,到底因為什麼原因才被扣留,不許通貿。
那裡說胭脂水粉這些東西,並沒有夾雜私帶,似乎不可能構成扣押的條件。
為了以防萬一,蘇婉帶著白狐及一干女侍,免得到時候萬一真的有了衝突,自己會吃虧。畢竟這是月氏的地界,你在人家的地盤上辦事,就得按照人家的規矩來。
司關大人瞧了一眼女扮男裝的蘇婉,而後跟身邊的人嘀咕了一陣。蘇婉只能聽出個大概,大致意思好像是,讓他去找什麼人過來。
蘇婉與玉弦對視一眼,而後瞧了白狐一眼,示意白狐提高警惕。
白狐微微頷首,與隨行的八名女子皆互換了眼神。
一行數人皆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有所閃失。蘇婉上前朝著司關大人行了禮,“敢問大人,我這批貨物,為何會被扣押?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還望大人明示。初來乍到,不知規矩,請大人多多原諒。”
司關大人倒也客氣。朝著蘇婉笑了笑,用一口還算流利的大祁話語應道,“閣下不必客氣,請上座。等我調查清楚,就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說著,還教人奉茶待客。
這般恭恭敬敬倒是有些出乎意料,蘇婉有些沒弄明白,這其中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尤其是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一個個的有些怪異。
“主子,怎麼這些人都怪怪的?”玉弦壓低了聲音問。
蘇婉搖頭,“別出聲,看看情況再說。”
玉弦點了頭,按捺了心緒,謹慎的望著周圍的月氏軍士。
司關大人出去了,不多時又轉回來,還畢恭畢敬的引了一人進門。這人長著得彪悍,一臉的絡腮鬍子,看上去格外粗獷,是典型的月氏人容貌。
按理說在司關這樣的地方,因為考慮到兩國貿易,所以很少會讓這樣彪悍的人過來主持事宜。一則怕嚇著人,二則大祁是禮儀之邦,講求儀態。
“這位是——”蘇婉起身相迎,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司關大人沒有處理這件事的權力嗎?那麼自己這批貨物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初來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