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謝什麼。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氣。”容景宸為他打傘,“本宮知你出宮心切,所以早就將林側妃和蘇側妃接到了宮中,外頭已無你所惦記之人,你還是乖乖的在宮中等著吧!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今兒夜裡的行動,可是你身邊的人,悄悄告訴本宮的。不但如此,她還告訴本宮不少——有關於你們恭親王府的秘密,本宮真的是很感興趣。”
“能讓太子殿下感興趣,實乃容盈之幸事。”容盈報之以笑,兄弟兩個站在同一雨傘下,說著涼颼颼的客套話,在外人看來,還真是出奇的情深意重。卻不知,明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潮湧動,殺機四伏。
容景宸笑著將傘遞到容盈的手裡,“你是自己回去,還是本宮親自送你回去?”
“就不勞煩太子殿下了。”容盈勾唇笑得邪肆,“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語罷,容盈執傘離去,頎長的身影在雨夜昏黃的燭光裡,被拉得很長很長。
徐慧重重合上雙眸,就差一點,還是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錯過這一次機會,想來是再也不可能有機會了。
可現在,她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一抬頭,容景宸轉身離開,而後淡淡然吩咐,“來人,徐婕妤既然如此忠於恭王殿下。就讓她進去一道作伴吧!反正恭王妃在牢裡也孤單寂寞得很,這會子可算是熱鬧了!”
“娘娘!”初心哭出聲來。
徐慧緊握初心的手,“別怕!”而後壓低了聲音,“記住跟你說過的話!”
初心淚如雨下。
猶記得當時,徐慧對自己說過的話。徐慧說:若然失敗不必做無謂的反抗,因為沒有必要,反而會讓自己陷入更大的險境。若是被擒,只管把罪責都推到徐慧身上,不許連累皇后娘娘。所有的罪名,由徐慧一人承擔,初心只管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就是。
因為初心是人證,是指正徐慧以及徐慧背後的皇后娘娘,最好的人證。所以只要她肯開口指認,初心就能活下來,不會被殺死滅口。
這是徐慧早前交代的,如今初心想起,只覺得悲從心來,淚如泉湧。
徐慧被帶走了。與白復關在一起。這是容景宸交代的,徐慧也明白容景宸的意思,打量著是給她兩個選擇:要麼從白復身上獲得某些可用的資訊,然後向太子容景宸投誠,幫著容景宸扳倒恭親王府和皇后;要麼跟白復死在一起,而他們所說的話,都會透過隔牆之耳,傳到容景宸的耳朵裡。
徐慧沒有選擇,這是容景宸給的路。
可是讓徐慧奇怪的是,白復坐在那裡不說話,這又是怎麼回事?當時皇后已經提醒過自己,這個白復並非真的白復,所以——徐慧望著白復這張一模一樣的容臉,心裡卻是波瀾壯闊。
這種感觸,比被容景宸抓住,投入天牢還要震撼。
白復不說話,只是冷眼望著徐慧。
徐慧笑了笑,“你認得我嗎?”
聞言。白復扭頭冷笑兩聲,仍舊沒有開口。
“那你還記得冷宮嗎?”徐慧繼續問。
白復蹙眉看了她一眼,實在是不知道,徐慧到底是什麼意思。輕哼兩聲,白復起身,緩步走到一旁的床上,慢悠悠的躺下,而後背對著徐慧。
徐慧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看來真的不是她。
縱然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沒有一模一樣的心,連記憶都是殘缺的。不是就不是,假的就是假的,實在當不得真。就自己這樣的,都能一眼看出,何況是跟她相處良久之人。
想那白馥是何等女子?豈是人人都能冒充的?若是修一修臉,就能替代她的位置。那昔年英武,長髮銀槍又是從何而來呢?
輕笑一聲,徐慧坐在那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