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前朝公主的姿態。帝女燕羽,燕親為王。你還是去照照鏡子吧!”
“你!”白復愣了半晌,待回過神來,陡然笑得凜冽,“真是可惜,一眼就看穿了。可那又怎樣?如今頂著這張臉的是我不是你,天下人都承認的前朝公主,當朝恭親王妃是我。你不過是個側妃,就算生下孩子,你也翻不出天去。”
“你只管在這裡自我安慰,這恭親王府是我的,你算個什麼東西。縱然你是真的,那又怎樣?誰會認得你?誰還會覺得,骨子裡的東西和麵上的東西其實是兩樣?林慕白,你輸定了。”
林慕白搖了搖頭,而後輕嘆一聲,“你還是沉不住氣!我不是教過你嗎?不管何時何地,即便面對敵人,也該淡然處之。你過早的暴露自己,不是讓自己死得更快?”驀地,她低頭笑了。
“你笑什麼?”白復捏緊了袖中拳頭。
“笑你蠢,死到臨頭尤不自知。”她嗤之以鼻。
“死到臨頭的是你!”白復切齒。
林慕白揉著眉心,“最近有沒有感覺特別怕冷,時不時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白復蹙眉,“你少裝神弄鬼。”
“我是不是裝神弄鬼,你心裡最清楚。我治過病救過人,驗過骨頭驗過屍,可我不論鬼神。這世上所有的事都是有代價的,你以為我成了如今的模樣是因為什麼呢?只是因為我摔下懸崖所以雙膝落下殘疾?”她笑得涼涼的。
白復面色微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去問問夜凌雲,改容換顏需要付出什麼代價。等你問清楚了,你再來向我耀武揚威。”林慕白笑得淡然,“我有的是時間,看你回來跪著哭。”
“什麼夜凌雲,你胡言亂語什麼?”白復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嗎?你以為就憑你說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我就會信你嗎?”
“是不是子虛烏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回去之後把你指甲上的蔻丹卸了,看看你的指甲是否發黑,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胡言亂語。不過我今兒個把話撂在這兒,我不會救你,我會看著你死。”林慕白眸光溫潤,笑意淺淺。
“沒道理,我如果會死,那麼你呢?”很顯然,某人心虛了。
“我也會死。”林慕白唇邊的笑意越發濃烈了一些,“不過我是大夫,無論如何我都會死得比你晚,而你一定會死在我前頭。按照你如今的成模狀態來看,你大概還有一個月的命。這種改頭換面的毒曇花,只有夜凌雲手裡才有,那是先帝念及凌家功勳,賞給凌家的,世所無雙。”
俄而,林慕白饒有興致的望著白復,“知道什麼叫毒曇花嗎?所謂曇花,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你想要美麗想要復仇,你就得付出代價。不過我想,夜凌雲不會告訴你真相,畢竟在他眼裡,旁人的命從來都不算命,只能是棋子。”
“其實你比林婉言更可悲,林婉言好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你呢?你想報仇。可你連你姐姐為何而死都沒弄清楚就貿貿然的尋仇,最後還得搭上自己的性命。”
眉睫陡然揚起,白復的聲音緊跟著劇顫,“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茯苓的死,始終是道疤,你年幼受創,以至於犯了臆想之症。”林慕白娓娓道來,“這些年我也想過要治好你,可惜你的癥結太深,始終無法拔出。曾經我以為去雲中城找到帝女草,就能幫你配一副藥讓你好起來。可惜你負我所望,終究誤入歧途。”
“你說我姐姐——”似乎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態,白復狠狠盯著林慕白。
“不打自招的滋味,舒服嗎?”林慕白挑眉,顧自倒上兩杯水,將其中一杯推到白復跟前,“喝杯水慢慢聊吧!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沒聽說過嗎?暗香,你是我一手教出來的,你自以為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