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厭惡。
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起了那個慘死的女子。
見容景睿不搭腔,魏王只能暫時作罷,“你好好想想吧!不過一個女子罷了!若是大業可成,父王可以為你挑選更好的女子。”
“父王真的愛過嗎?”他突然問。
魏王的身子微微僵直,“問這個做什麼?我說過,不要沉溺於兒女私情,那對你沒好處。”
“其實父王心裡很清楚,你的心裡始終只有你自己,所以——”
不待容景睿說完,魏王已經抬步離開,“你好好歇著,好好想一想吧!”
容景睿長長吐出一口氣,仍舊沒有轉身。他對女人有很強的抗拒,尤其是見慣了王府後院的那些女子。勾心鬥角與爾虞我詐,為的就是所謂的榮華富貴。那些女子,何曾真心的愛過自己的父王。如果父王一無所有。誰還會不離不棄呢?
約莫都不會吧!
如果女人只是附屬品,那自己的母親又算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如今去追究這些似乎沒有半點意義,因為死去的母親不可能再活過來。她被冠上了邪惡的罪名,卻把一個男人最完整的愛,一起深埋在泥土裡。
如果不是光輝過後的短暫,他覺得此刻的父親,不可能對他如此。
白馥!
口齒間咀嚼著這個名字,這個天不怕地不怕,能把天都捅一個窟窿的女子,就目前來看似乎並沒有多少惡意。她所謂的侮辱,似乎只是想讓他笑。
笑是什麼?
他在別人的臉上見到過,但對於自己,那是一種奢侈。一潭死水,如何能掀起波瀾?
白馥回去的時候,剛好碰到前來探視的皇帝,乍見白馥一身狼狽,當下愣住。白馥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就該在外頭換了衣裳再回來,奈何她一著急也沒顧上。
“你這是怎麼回事?”皇帝黑著臉,坐在那兒眸光凜冽,“誰欺負你了?”
“父皇此言差矣,如今誰還敢欺負馥兒?”白馥換好衣裳,笑嘻嘻的湊上來,“父皇怎麼想起來看我?”
“今兒個一天都沒見著你,怕你折騰,乾脆過來瞧瞧,實在不像你的個性。”知女莫若父,自己女兒什麼德行,皇帝當然是清楚的。
白馥笑道,“馥兒可沒有折騰,父皇莫要小看人。”站在皇帝身後,她輕柔的環上皇帝的脖頸,將下顎抵在皇帝的肩胛處,“原來在父皇眼裡,馥兒就是個搗蛋鬼?馥兒除了不會女紅,如今還有什麼讓父皇不滿意呢?”
“說吧,你方才去哪了?弄得這麼溼噠噠的回來?”皇帝道,“不許瞞著,你知道父皇的性子。”
“父皇又威脅我!”她鬆了手,不悅的撇撇嘴,每次都威脅著要拿她身邊的人開刀,實在不是一個皇帝該有的作風。深吸一口氣,白馥隨口便道,“我去了一趟驛館。”
“去驛館作甚?”皇帝想了想,“驛館裡住著的,似乎只有魏王。”
白馥笑得涼涼的,“父皇怎麼忘了,還有魏王四公子,容景睿!”
皇帝先是一怔,而後才想起來,白馥不說,他都給忘了。早前這容景睿和白馥,可是有過節的。這丫頭的心眼,果然比針鼻兒還小!
皇帝輕咳一聲,“你去找他麻煩了?”
“當然,有仇不報非女子。”白馥倒上一杯水慢慢啜飲,“父皇覺得不妥?”
“可你怎麼如此狼狽的回來?你打不過人家?”皇帝煞有其事的問。
白馥杯盞落下,一臉慍色,“父皇未免太小看馥兒,我可沒有吃虧。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洗澡呢!哪能打得過我。”
“哦,洗——”皇帝駭然瞪大眼眸,“你說你看到四公子洗澡?”
白馥蹙眉,“我在軍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