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胭脂。”
林慕白點了點頭,轉而望著薔薇,“這是公主府的私事。我雖然是殿下的側妃,但是按理來說不該插手此事,你若知道什麼就該去找莫城主說個清楚明白。要不這樣吧,我帶你去找莫城主。”
“不不不,奴婢不敢。”薔薇連連搖頭,“城主不會相信的,而且、而且城主怕公主,公主會發瘋的,城主只會悄悄的走開,到時候奴婢還是難逃一死。”
聞言,林慕白抱緊了容哲修。
容哲修知道林慕白的意思,雖然他看不見,可他明白此刻的薔薇,所害怕的是什麼。是故容哲修道,“這樣吧,這事就由我來做主,有我在你大可放心,公主不會拿你怎樣。若是皇姑姑真的要殺你,那我便問她要了你,你若是恭親王府的奴才,皇姑姑自然不會再遷怒與你,你放心的把事情始末說清楚便是。”
有了容哲修這個恭親王府小世子作保,薔薇自然是放心的,隨即磕頭謝恩。“奴婢遵命。”扳直了身子,薔薇環顧四周,顯得格外驚懼,察覺四下無人,這才顫抖著開口,“其實那一日,小公子並非失蹤,而是被胭脂帶走的。”
這話一出,便是林慕白也跟著愣住,如意道,“胭脂帶走小公子作甚?難不成就是胭脂想要謀取公主府的錢財,所以才綁架了小公子。”
“若是胭脂為了謀奪錢財,那她被公主打死就不算冤屈,薔薇就不必跪在這裡了。”林慕白瞧了如意一眼,示意她禁聲,莫要插嘴,“薔薇,你繼續說。”
薔薇點頭。繼續道,“其實胭脂帶走小公子不是為了錢財,而是想救小公子的性命。公主——”她有些難言之隱,抿唇良久,而後說得極為小聲,“公主脾氣不好,早些年還好些,隨著小公子的長大,公主越來越暴躁,有時候對著小公子亦是打罵不休。偶爾還會親自動手,打小公子。”
容哲修愕然,“所以浩兒身上的傷。是皇姑姑打的?”
“是。”薔薇低語,娓娓道來,“公主暴戾,是故小公子便一直交由胭脂撫養。胭脂極為喜歡小公子,對小公子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疼愛有加。捨不得小公子傷一根毫髮,為此還曾經多次頂撞過公主,多虧得城主執意相救才能活到現在。但是也因為這樣,公主對胭脂的嫉恨也是與日俱增。”
“眾所周知,公主與城主其實同床異夢已久,二人雖然是夫妻可是公主猜忌心特別重。只要有女子跟城主多說幾句話,城主只要對誰笑一笑,公主就會覺得此人與城主有染,勢必逃不脫公主的責罰,更有甚者當場杖斃,也大有人在。”
“這是有病吧!”如意囁嚅。
薔薇點了點頭,“前些年的時候,公主還能剋制,到了這兩年,公主的脾氣說發作就發作,而且發起怒的時候,府中無人敢攔著。便是莫老太爺也是不敢吱聲。都知道公主是心裡有病,可沒人敢說,也沒人敢提。公主不但脾氣越來越暴躁,身子也越來越差,這兩年一直在喝藥調理,但始終不見效,眼見著日漸消瘦下去了。”
“恭親王殿下來到雲中城,公主很高興,就帶著小公子去了,也不知怎麼的就和——和另一位側妃關起門來喝起酒。公主這些年因為身子不好,大夫叮囑不可飲酒,所以她慣來滴酒不沾。結果那天夜裡卻喝多了。回來的時候醉醺醺的,而且不是很高興。”
如意道,“那天夜裡師父和殿下都不在,壓根沒有出席晚宴,是蘇側妃和公主喝的酒。至於二人說了什麼,誰都不知道。”如意撇撇嘴。心道這蘇離慣來與師父不對付,想來也不會說什麼好話,沒準還在公主面前挑撥過,所以公主後來見著師父總是喊打喊殺。
薔薇點了頭,“那一夜著實是蘇側妃和公主飲酒的,奴婢在外伺候,也不知裡頭髮生何事,只知道公主回到了府裡,又著人去拿酒。奴婢說了幾句,公主便罵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