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簡直是——狐狸的祖宗。在他身上,林慕白看到了極為完美的腹黑與流氓的結合體,狐狸和狼的完美搭配。完美的臉部輪廓微微繃緊,鳳眸染著迷人的琉璃微光,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覺得自己就像被置於刀俎上的肉,隨時等著被他吃幹抹淨。
這廝除了裝傻。剩下的唯一樂趣,便是撲她。
撲完了,又想。
想起了,又撲。
甚至於——樂此不疲。
思及此處,林慕白有些侷促,快速縮回自己的手,“好了別鬧了,該好好的處理正事,否則早晚有一天,公主也得被人害死。你總不想讓你的父皇母后,白髮人送黑髮人,就此傷心欲絕吧!”
他挑眉,終於斂了一臉的風流,繼而輕嘆一聲,“各人有各人的命數,該是命中大劫,誰能躲得開?”
林慕白輕嘆,“不努力一下,怎麼知道躲不開呢?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嚴陣以待。只要是人,總會留下線索的。”
他道,“這股子倔性,倒是一點都沒變。”
她一笑,“能改變的,就不是我。” 他點了頭,“也對!”
門外響起如意的聲音,“師父,準備好了,可以出發。”
林慕白深吸一口氣,“我走了!”
容盈知道她的擔慮,她不想讓他跟著,是擔心他裝傻的秘密萬一教人知道,便是了不得。金鳳死了,容盈裝傻的事,知道秘密的人,又少了一個。所以容盈越少出門,秘密就越保險。
“帶上五月和明恆。”他道。
“好!”林慕白道,“那修兒和浩兒,你自己留心點。”
“放心。”他吻上她的眉心,“自己當心,若是有事就留下明恆和五月,你先走,別做無謂的犧牲。”
她點了頭。
自己如今雙腿已廢,若是出了事必定幫不上忙,離開才是最好的幫忙。所以林慕白不傻,更不會倔強到那種傻傻分不清楚狀況的地步。
外頭,如意和薔薇在等著。
薔薇行了禮,“奴婢帶了些點心,給丁香送去。”
林慕白一笑,“好!”
這是個僻靜的小山村,村子不大,人煙稀少。丁香住的極為偏僻,就在山腳下,獨門獨院,四下連個鄰居都沒有,若是出點事,估摸著都沒人知道她的死活。
“丁香就住在這裡。”薔薇道,“此前還有老管家看著,如今連老管家都去世,便再也沒人搭理她了。”說著,薔薇推開了外頭的籬笆院,“不知道丁香今日在不在。”
“她會跑出去嗎?”如意問。
薔薇點頭,“會,經常跑出去的,而且滿村子的亂跑。村子隔得遠,得走好一段路呢!”
走進屋子,頓時一股尿騷味迎面而來,如意麵色驟變,快速推著林慕白就往外走,“師父你在外頭候著,我先進去看看。”
林慕白是聞到那股臭味的,只不過屍臭比起這個更厲害,所以也沒什麼多大的感覺,“沒什麼,進去看看吧!”
“師父,臭。”如意道。
“無妨。”林慕白深吸一口氣。
如意便重新推著林慕白往裡頭走。
陰暗潮溼的屋子裡,到處都是破敗的稻草。一張骯髒的桌子,一條缺了一腳的凳子,還有一床又髒又破的棉被。房子裡唯一顯眼的地方,便是那個鐵籠子,還有鐵籠子裡的鎖鏈。
如意蹙眉,“這籠子是關什麼的?”
薔薇將食盒放在桌面上,開始開啟窗戶將房內的尿騷氣散去。收拾著地上的稻草,薔薇道,“早前丁香瘋得厲害,還會咬人,所以城主就讓人搬了個籠子過來,關著丁香。後兩年,丁香漸漸的乖了,也就沒再拿鐵鏈鎖著。老管家死後,又一次丁香自己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