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始終有意無意的落在容景宸身上。看得出來,容景宸似乎壓根不想提起這兩件案子的事情,今夕的心裡便明白了少許,快速轉了話題。
“齊王府一直安靜得出奇,可越是安靜越容易出事。山雨欲來風滿樓,恭親王病了那麼多年,一直以來都是齊王與殿下參與朝政大權,也就是說早前的齊王殿下是能夠與殿下一爭高低的。朝中不少武將,也都是齊王殿下的心腹。”
“御史中丞府跟齊王府、恭親王府都算是聯姻。如今恭親王在宮中被軟禁,如同剝奪了大權,那麼蘇大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不會眼睜睜看最後一棵樹也就此倒下。所以蘇大人不會袖手旁觀,必定會鬧出亂子。”說到這兒,二人已經進了書房。
今夕溫柔的關上房門,腰上一軟,已被容景甫從身後抱住。他溫熱的呼吸就撲在今夕的脖頸處,帶著撩人的灼熱,足以教人心猿意馬。他咬著今夕的耳朵,低柔淺語,“繼續說!”
深吸一口氣,今夕極力保持內心的平靜,將微促的呼吸都隱沒在話語之間,“如果這一次大將軍和七王子出了事,那麼這罪責,很可能會算在咱們毓親王府的頭上。”
“恩!”容景宸尾音拖長。下一刻直接將他扳了過來,面對著自己。掐起今夕精緻的下顎,四目相對,他看著今夕眼底的微光,泛著迷離的盈動,直教人難以忍耐。
今夕定定的望著他,眸色微亮,而後低低的喚了一聲,“殿下?”
容景宸撫著他迷人的面龐,笑得一如既往的溫和,“你知道你今天犯了什麼錯嗎?”
聞言,今夕的身子微微一顫,低頭含住了容景宸不安分的指尖,若犯了錯的小媳婦,低啞著嗓子道,“殿下是說楊修之罪?”
容景宸笑了,“你說呢?”
他輕嘆一聲,鬆了嘴,徐徐跪在容景宸跟前,“殿下若是覺得今夕知道得太多,此刻便可以殺了今夕。到時候就不會有人,再在殿下耳畔聒噪。殿下從此,就能耳根清淨了!”
容景宸俯身攫起他的下顎,在他唇上輕柔一吻,“可若是沒了你,這耳根清淨該有多無趣!今夕啊今夕,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沒曾想,你還是如此的深藏不露。”他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笑著,“你能告訴我,為何要置恭親王府於死地嗎?”
今夕蹙眉,“今夕時刻謹記著殿下的話,毓親王府若有損傷,今夕必定死在殿下前頭。為了保全今夕的命,難道不該讓一切阻礙殿下之人,都從世上消失嗎?今夕這麼做,不單單是為了殿下,也是為了自己的性命周全。”
這話,容景宸倒是相信的。
但凡進了毓親王府的,生死都與毓親王府息息相關。若容景宸出了事,整個毓親王府的人,都得陪葬。
攙著今夕起身,容景宸笑得溫和,“這麼說,我的命也是你的命,而你的命——”
“今夕的命,早已交在殿下的手中。殿下什麼時候想收走,今夕絕不掙扎。”今夕那一副柔弱的模樣,果然是我見猶憐的,便是男兒也瞧著心動。
容景宸自然是心動,亦是情動。
溫柔的皮面下,裝著一顆不安的心,浮躁的塵世間,還有什麼是純淨的?
今夕也不是傻子,承歡容景宸身下,卻也明白容景宸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他能成為與容盈比肩而立的毓親王,能在朝堂上佔據一席之地,可見是有些本事的。
城府之深,多疑之症,並非三兩句話就能打發。
這個看似溫厚的男人,實際上有著最陰狠毒辣的心腸。他對你笑,卻可以在下一刻,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他所有的恩寵,只是因為覺得你還有利用價值,無論是暖床還是陪伴。
可是知道太多,在容景宸這裡就是大忌。
是故,今夕雖然今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