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逃不過緣分二字。相似的遭遇,相同的敏感,還有內心深處對某些柔軟的渴望。就好像相互取暖的刺蝟,只能袒露彼此的弱處,才能避免被彼此的銳刺所傷。當一個人蜷起了身子,另一個人就會受傷。
回去驛館的時候,魏王已經等在那裡,拆開了孟行舟給的最後一個錦囊。
上面只寫著:速歸。
“父王趕緊走吧!”容景睿面色如常,淡然無溫,“我會繼續在京城裡閒逛,父王趁夜趕緊走。等到十五那日,恐怕父王想走,都未必能走得了。”
白馥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容景睿隱約能聽出來一些。
魏王盯著自己的兒子,“我們一起走。”
“我走不了。”容景睿深吸一口氣,“父王該明白景睿的心思,之所以想接下聖旨,只是想穩住皇帝。父王比我更清楚皇帝多疑的個性,如果沒有我在京城裡來來回回的出現,父王是走不了的。父王自己進了宮,大約也看出宮裡的戒備了。如此興師動眾,且戒備較之往年更甚,可見皇帝是想動手的。”
魏王點點頭,“你這一步棋走得很險。”
“可是能險中求勝,保得父王一命。”容景睿垂眸,“父王趕緊走吧!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成了。”
“留你一人在京城,萬一皇帝對你下手又該如何?”魏王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兒子。
“我有十二月守著,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父王放心就是。”容景睿好一副胸有成竹。
魏王輕嘆一聲,“好,你自己要當心,能抽身時一定要馬上走。父王會在魏都等你歸來!”
容景睿長長吐出一口氣,“景睿自有分寸。”
轉身時,魏王別有深意的望著他,“景睿,你跟父王說句真心話,你接下這聖旨有沒有其他的原因在內?比如,燕親王?”
“父王為何如此問?”容景睿面無表情,“父王不是教導過景睿,男子漢大丈夫,當以天下為重,不可兒女私情嗎?景睿不會動心,只會動心思。燕親王是皇帝的心肝寶貝,有她在我手裡,皇帝不敢輕舉妄動。”
“白馥聰慧,你可想過,如果弄巧成拙——你會有危險。”魏王擔慮。
容景睿深吸一口氣,“父王可曾想過,白馥縱然聰慧,且能文能武,可她畢竟是女子。少女之心懵懂,當情愫萌動之時,連她自己也不能控制。景睿能控制自己,自然也能把握住她的心。宮闈女子,見慣了爾虞我詐,所思所想所求,不過一個真心罷了!”
這話說的魏王,有些心中寒涼。
一個真心罷了!
魏王點點頭,“那你自己看著辦吧!”
初空有時候覺得奇怪,四公子為何不笑,如今他才明白,因為沒有遇見能讓他笑的人。也許白馥天生的樂觀,還有不羈,是容景睿畢生所追求的東西。
內心深處的渴望。可望而不可得。
當遇見對的人,那就是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魏王在京城戒嚴之前,悄悄的離開了京城。局勢已經探明,皇帝是真的打算動手李,宮裡的那些戒備,只怕都是衝著諸王去的,所以魏王可不敢再自投羅網,只能趕緊抽身回到自己的地盤去。
這一切,諸王都一無所知。
白少康封鎖所有的訊息,京城內看上去一片祥和,好一片繁華盛世,殊不知一場廝殺即將展開。
白馥時不時的出宮去找容景睿,帶著他逛完青樓逛花樓,容景睿覺得頭疼,他這輩子都沒進過這些地方。他最大的愛好。是看書,安安靜靜的練字作畫。
可遇見了好動的白馥,精力旺盛得讓他都有些吃不消。
這個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女子,渾然顛覆了書籍中對女子的固定模式。沒有賢良淑德,卻又大肚能容,氣魄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