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的笑了笑。
可是笑著笑著,眼淚卻止不住落下。
堅強如斯,從小到大,父皇都捨不得她哭。可是現在,她流的眼淚,比她過去的十多年流得還要多。整個人消瘦下去,眼眶凹陷,再過段時日,怕是要皮包骨頭了。
意識到臉上溼漉漉的,她快速拭淚起身,不管如何都不能在外人跟前哭。她有她的驕傲,與生俱來的尊貴,不允許她向任何人示弱。
起身的時候,她看見了迴廊盡處一閃而逝的紅色身影。
好像是他!
可又陌生得,連她都不敢再認。
五月遠遠的望著,眸色微沉。這些時日,他是看著她與容景睿恩愛有加默契漸生的。而後又看著她從神壇跌落,成了如今的狼狽不堪。
以前,他總覺得世間女子皆惡毒,覺得白馥生在皇室,也是個滿腹詭計的女子。她靠近容景睿,必定有不可告人的圖謀。
可是後來她為容景睿懷孕生子,五月才明白,不是容景睿識人不明,而是自己瞎了眼。
明明曾經相愛,為何如今這般淡漠?
五月不懂,也不明白。
黑暗中,容景睿負手而立,“如何?”
“已經聯絡南疆,估計很快就會有訊息。這蝴蝶蠱萬金難求,所以有些困難。”黑衣人俯首垂眸。
“必須儘快,時間久了怕是容易生變。”容景睿深吸一口氣,“萬金難求,也得求。”
“是!”黑衣人行禮,“卑職會盡快取回來。”
容景睿點點頭。
“可是王妃——”黑衣人猶豫,“怕是不會領情?”
“那是我的事。”容景睿口吻低沉,“你抓緊辦。”
“是!”黑衣人一閃而逝。
輕咳兩聲,容景睿面色微白。脊背上的傷這幾日隱隱作痛,約莫是要下雨了。當時他傷得很重,如果不是白馥精心照料,也許他這條命已經交代了。
不多時,管家上前,“殿下,蘇側妃那頭讓人來催了,喜娘說良辰吉日不可辜負。”
容景睿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聽說第二天,容景睿是從新房裡走出來的。
白馥面無表情的在院子裡坐了一夜,唇色蒼白。自古無情是男兒,痴情女子負心漢。原來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都是假的。
容景睿出來的時候,五月看了一眼面色紅潤的蘇離,眸光微冷。
蘇離生得好,家世也好,這眼波如秋,魅惑婉轉,果然是標緻的人兒,嬌俏的紅顏。溫柔如水,不似白馥的剛烈爽氣。她與白馥的性格,算是背道而馳。
不過在五月看來,這蘇離雖然溫柔,但眼睛裡總是透著一股子幽幽的東西,總覺得心思不淺。
容景睿冰冰涼涼的開口,“我今日要入宮與父皇商議撤藩之事,你自己在府中好好歇著。”
蘇離行禮,“是!”眼見著容景睿離開,蘇離道,“走吧,我也該去給王妃見禮了。”
五月頓住腳步,“蘇側妃雖然已經入府,但奉勸一句,還是別去找王妃的麻煩為好。王妃終究是王妃,嫡庶有別,尊卑有度。”
“是嗎?”蘇離笑得溫和,“你放心,我又不會吃人。”
五月轉身就走。
“主子?”秋玲道,“還要不要去?”
“沒聽見他方才說的嗎?咱們去了,就是找麻煩。不去嘛——又說我這廂無禮,你們說該怎麼辦才好呢?”蘇離為難。
秋玲道,“不如相邀出來?”
“也行!”蘇離笑得涼涼的,“總歸能見一面就是。”聽說這恭王妃乃是前朝公主,豔絕天下,容色傾城。她倒要看看,是怎樣的天仙美人。
白馥本來是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