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婉言!
尤其是這身子,真真實實的處子之身。
而白馥呢?白馥早前是恭王妃,還給容景睿生過一個兒子,所以絕對不可能是處子。
夜凌雲想抽身離去,畢竟今夜是他的新婚之夜,他想了那麼多年,思了那麼多年,為的就是今時今日與白馥成親,來日生子。如果搞砸了,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我想把一切都給你。”林婉言忍著疼,低低的開口,晶瑩的淚珠子從眼角滑落,“莊主,你別不要我,我已經一無所有,我只有你了。”
腦子裡,是當日林太傅的那一番話。
他說:先帝當初擔心皇朝動盪,所以給自己留了一手,若是大殷覆滅,他必要天下為葬。所以將天下奇毒與天下人趨之若鶩的傾世財富都埋在了地下,而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他林太傅。
當初夜凌雲半信半疑,所以救了林太傅之後也收容了他們父女。
他不敢威逼利誘,畢竟林太傅雖然是個文人,卻是個出了名的硬骨頭。他從林婉言身上也下過手,才會讓林婉言當初產生過錯覺。可最後他發現林婉言似乎什麼都不知道,林太傅壓根沒有告訴她。
不過現在林太傅死了,臨死前若是還守著這個秘密不放,似乎不是林太傅的作風,尤其是後來林太傅找到了白馥,還不遺餘力的救治白馥。可見林太傅對前朝還有希冀,這個秘密一定會被他儲存下來。
那麼現在林婉言是不是知道什麼呢?或者在林太傅臨死之前,跟她說過點什麼。
思及此處,他低頭吻上了林婉言的唇,情深意長的喊了一聲,“慕白——”
體內的燥熱需要發洩,既然已經開始了,就無所謂停下與繼續。
林婉言是第一次,所以疼得她額頭滿是冷汗,口中嚶嚀不斷。她緊緊的抱緊了夜凌雲,光潔的肌膚在燭光裡泛著晶瑩的汗珠子,何其美好。
室內旖旎,春光無限。
白馥推開門的時候。夜凌雲還在林婉言的身上,奮力的揮灑著汗水。白馥的臉色沉了沉,倒不是因為難過,而是看到了林蜿蜒的眼神。那種得意洋洋的挑釁與勝利者的嘲諷,讓白馥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個時候的夜凌雲,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他是清醒的,那就證明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唯有不清醒,才會成為一個男人不負責任的理由。所以夜凌雲沒有回頭,他當自己還深處在迷藥之中,不管不顧。他從未想過,白馥從未動過心,更沒有想到白馥此刻沒有半點傷心。
她只是失望,對林婉言的失望,對夜凌雲的失望。
但她沒有放棄對平靜生活的追求。既然林婉言是這樣看待她的,就意味著以後的日子再也不會平靜。與其以後跟林婉言翻臉,還不如就此退出。
林婉言落著淚,外頭那麼多人她當做什麼都沒看見,委屈至極的喘著氣喊著,“莊主不要——我對不起姐姐,莊主不要——”
白馥垂下眼簾靜靜的站著,而後她沒有半點哭鬧,也沒有半點想要衝上去撕扯一番的衝動,只是安安靜靜的退出來,關好了房門。看著外頭一臉驚恐的眾人,各種神色都有,實在是教人心裡發笑。
夜家莊的莊主,竟然在新婚之夜,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
進錯房,上錯床,睡錯了新夫人,還睡得如此賣力。
白馥默不作聲的回到冰冰涼涼的新房裡,而後關上房門,褪去了華麗的喜服。柳色青衫,清新如故,坐在梳妝鏡前,她微微一笑。
這才是她喜歡的顏色。
林申是從窗外跳進來的,一進屋就憤憤不平的坐了下來,“小徒弟,你若是不高興,師父幫你弄死他們。新婚之夜,哪有這麼欺負人的?”
“師父覺得我該報復嗎?”白馥扭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