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算是極好的,可下了馬就只剩下花拳繡腿,所以根本不夠瞧。這會,算是栽了跟頭。
“把東西拿回來。”他背對著她,冷颼颼的開口。
“那你給我笑一個,你若是笑了,我就把東西還給你!”白馥乾脆耍起賴。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眸光淡了少許,“身為女子,怎麼一點都不懂得矜持?”
“矜持能吃飽肚子嗎?矜持能遮身蔽體?還是說,矜持能讓人高官厚祿,永享富貴?”白馥笑得邪邪的。“你笑一個,我馬上把東西還你。”
“不要臉。”他抬步就往外走,“初空,殺了她。”
黑狐白狐雙雙護駕,誰能傷得了她?
他眯起眸子。盯著眼前恣意如初的乞丐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遊戲人間的人。”她笑嘻嘻的把玩手中墨玉,“你到底要不要?我言出必踐。你笑一個,我就把東西還你,咱們就算兩清了。”
“你就不怕,我若是笑了,你就得付出代價嗎?”他冷了臉。
“代價?”白馥笑道。“這天下尚且付得起,你覺得我會害怕你所謂的代價?”
他微微一怔,好狂妄的女子。
哪知她竟是衝到他跟前,突然伸出髒兮兮的手,兩根食指一左一右的戳著他唇角,手動揚唇。
察覺他眼底的懵然,白馥笑得不能自已,“我就說嘛,這樣多好看!傻樣!真傻!”手一丟,墨玉釦子隨手丟向他。所幸被他快速接住。
“走!”她大搖大擺的走出巷子。
這根本不是乞丐,也不可能是乞丐。
黑狐白狐小心翼翼的退出巷子,急追而去。
“公子沒事吧?”初空忙問,“方才她這是給公子下毒了嗎?”
“沒有。”他望著掌心的墨玉釦子。
“公子的臉色不是很好。”初空蹙眉。
他深吸一口氣,眸色微沉的望著巷子口,“知道她是誰嗎?”
初空搖頭,“卑職不知。”
“不知道也敢動手,你我都會有麻煩。”他輕嗤,“當朝公主,燕親王。”
音落,初空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公子,那咱們會不會給魏王惹麻煩?”
“麻煩還少嗎?”他抬步離開。
的確,現在麻煩著實不少。多一個麻煩和少一個麻煩,似乎沒什麼區別。在容景睿的心裡,不管什麼人什麼事都激不起一絲波瀾。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大概是見得多了,所以心也跟著冷了。
唇角有些刺痛,這丫頭的手勁兒真夠大的,比起早年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樣子,她還是老樣子,沒記住血的教訓。
不過他記得她,她未必還能認得出他。
白馥確實忘了,時隔十多年,自己當時還是個四歲女娃娃,只知道胡鬧,那裡還記得如此清楚。如果知道這就是容景睿,白馥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罷休。依著白馥睚眥必報的性格,還不得扒他一層皮?
可白馥終究是會知道的,回了宮她便知道了容景睿的身份。
“容景睿!”白馥扯了扯唇角,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後腦勺的包,當時差點讓她送了命,“原來是他,難怪一見面就有種冤家路窄的感覺。他不是不來京城了嗎?這一次怎麼就跟著來呢?”
黑狐道,“許是覺得時隔多年。公主忘卻了吧!”
“忘記?”白馥笑得賊賊的,“我記他一輩子。”
是故,一語成讖。
“別跟著,我去一趟御書房。”白馥看了黑狐一眼,抬步就往外走。
御書房外戒備森嚴,好像為了這一次父皇的生辰,有些異於往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