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公主?分明是個野女人!容景睿所見過的女子,大多數像父王的後院一樣。一個個都溫柔備至,內心卻杜如蛇蠍。
可白馥似乎有些反其道而行之,外表乖戾囂張,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嘗試,可實際上好似並無真實惡意。以至於容景睿那麼聰明的人,一時間沒想清楚這白馥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難不成是為了當年的事兒,所以來故意羞辱他?
都說燕親王聰慧過人,能文能武,難不成這白馥還會因為這點事,對自己揪著不放嗎?
容景睿沒想通,更想不通的是,這白馥行事真當囂張乖戾,竟然——豈有此理!
初空嘴角直抽抽,把容景睿的中褲從驛館正大門處的匾額上,取了下來,他想笑又不敢去看容景睿漆黑如墨的臉。
咱家四公子還真沒丟過這樣的臉!
“這盜賊倒也稀奇,啥都不偷,就偷了公子的一條中褲。”初空望著一臉不解的魏王,卻發現自己越抹越黑,乾脆閉了嘴。
魏王望著容景睿,“景睿,這是怎麼回事?”
容景睿拂袖便走,“燒了!”
看的出來,容景睿生氣了。
從容景睿懂事起,魏王就沒見過這個兒子,有過太多的情緒波動,可以說容景睿的自控能力早就超出了魏王的預料。在眾多兒子裡,容景睿是最能忍耐的那一個。他若是不想說話,可以一個月不說一句,當他自己是空氣。
“怎麼回事?”魏王追上前。
漆黑的夜裡,魏王進了容景睿的屋子。
容景睿微父親倒上一杯水,“是公主做的,大概是報復我,小時候那一記。”
魏王蹙眉,“是白馥?”
“是她。”容景睿點點頭,繼而坐了下來,“不過父王可以放心,她什麼都沒幹,只是在我屋子裡轉了一圈就走了,算是羞辱我。”
“簡直胡鬧,身為女子竟然這般不知廉恥,堂堂大殷的公主,金枝玉葉,深夜裡來到陌生男子的房間,還、還轉了一圈?實在不像話!”魏王憤怒,轉誰的屋子不好,非得轉他兒子的?這寶貝兒子還好沒什麼傷著,否則他豈能善罷甘休。
不過魏王回過神來。藉著燭光細細審視著自己的兒子。
容景睿生得好,眉目間有當年他母親的影子。只不過他不笑,不管你們做什麼,他都不會笑。這麼多年來,身為父親也沒能見到兒子一笑。
“父王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容景睿問。
“白馥見過你嗎?”否則怎麼會找到驛館裡來尋仇?
“白日裡見過一回,她偷了我母親的遺物被我抓住。”將墨玉釦子放在案上,他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起身就往床榻而去。
“景睿。”魏王道,“有時候人不得不做出犧牲,這種犧牲是必要的。其實對於男人而言,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早晚也是要娶親的。”
“但絕對不是她。”容景睿坐在床榻上。
魏王蹙眉,“為何?她也是女子,雖然嬌慣了一些,但畢竟是天之驕女。你要知道咱們此次進京,恐怕是有來無回的。”
“我知道。”容景睿翻身躺下。背對著外頭。他不想多說一句,又好像實在表示,我意已決不容更該。
“你好好想清楚,白馥雖然刁蠻任性,可她這個年紀正是芳華正盛之時,少女之心懵懂異常。如果你能把握得住,也許是很好的機會。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皇帝已經發現了諸王的蠢蠢欲動,這兩年一直在不斷的削弱地方勢力,所以諸王此次進京不但是為了賀喜,也是為了與皇帝一爭高下。”魏王深吸一口氣。
容景睿睜著眼睛,聽著父親的話語。他什麼都知道,可他什麼都不願多說。他能籌謀,能計策,可如果要拿白馥作為籌碼,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