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捕頭面色沉重,但在長街上也不敢說清,只道,“請姑娘去一趟府衙便知,劉大人在府衙等著呢!”
“好!”林慕白點了頭。
出事了,而且出的是大事。
孟家二爺。孟泰失蹤了!從昨夜就沒有回家,直到現在才慌了神。
“這都一天一夜了,才想起來找官府?”林慕白蹙眉,“心真大!”
“孟家在丹陽城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丟不起這個人。早前已經讓人在城中四處找過,如今實在找不到。這才找到了府衙,找上了本府。”劉慎行輕嘆一聲,端坐書案前望著林慕白,“平時倒也罷了,偏偏最近不太平,早前又死了蘇晉風和何未濟兩個舉足輕重之人。若是現在孟泰再出事,那事情可就鬧大了。連環殺人,事態嚴重啊!”
林慕白頷首,“具體是何時失蹤的?”
“說是昨夜晚飯後便出了家門。”捕頭忙道,“據孟家人說,孟二爺喜歡留連煙花柳巷,平素也就好這一口。所以眠花宿柳也是常有的事,府中人也都不怎麼在意,因為平時孟二爺即便留宿青樓,第二天必定會回府處理生意上的事務。可這一次,孟府的人發現,直到午飯時間,都沒看見孟二爺回來。這才著急的四處找尋。奈何整個丹陽城的花街柳巷,客棧酒肆,除了老鼠洞,凡是能住的都找遍了,愣是沒找到孟二爺的蹤跡。萬般無奈,只得上了府衙。”
“又是一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林慕白一聲嘆。
劉慎行陡然皺眉看她。眸色微微一滯。
林慕白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但也不想收回這句話,扭頭朝著捕頭道,“可有出城?”
“城門口查問過,沒見到孟二爺出城,人應該還在城裡。”捕頭答。
“沒見到,不代表沒出去。”林慕白抿唇,“既然城裡找不到,就出城找。一如劉大人所言,這一個可不能再死了,否則真會鬧得不可收拾。”
捕頭看著劉慎行,有些為難。
劉慎行擺了擺手,“找!找!找!照林姑娘所言去做,無論如何都得把人給本府找到!”想了想,又嘆息一聲,“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捕頭匆匆出門。
“你懷疑,孟二爺被人送出城?”劉慎行問。
“知道孟二爺習慣的人,都會明白,第二天孟府的人肯定會找人。既然如此,若真的要殺人,還得做成狐仙殺人之狀,就必須有足夠的時間不被孟府的人找到。”林慕白沉吟,“送出城其實也不難,就看守城的夠不夠仔細了。”
劉慎行頷首,“本府會仔細盤問。”
“但願劉大人,會有所斬獲。”林慕白眸色微沉,然一張平靜的臉上,無波無瀾,根本看不出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深吸一口氣,林慕白坐了下來。
事到如今,也只能坐等訊息了。
日薄西山,斜陽晚照,如此美景卻帶著幾不可聞的血腥,實在大煞風景。
林慕白站在府衙寬敞的院子裡,望著遠處的殘陽似血,眸色晦暗不明。
“師父,你說那個孟二爺會死嗎?”暗香問。
林慕白沒有回答,她不想做無謂的猜測。會不會死,就要看孟泰的命夠不夠大了。只不過,林慕白總覺得其中哪個關節好像出了點問題。可到底哪裡有問題,一時間也說不出來。許是處於女子本身的敏感,說白了是一種無法解釋的第六感。
有些人對某些事,有著天生的本能敏感性。
這些,是無法用現有的解釋來解釋的。
暗香撇撇嘴,“師父,你在等什麼?其實這都不關你的事。你說你——這腦袋都提在別人的手裡,還有閒情雅緻在這裡看落日。”
“不然呢?”林慕白終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