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下來的時候,容景睿自己都愣了。
白馥想著,你上次親了我一口,我當時毫無防備,狼狽逃離,回去之後被白狐和女子衛隊眾姐妹笑了好半天。這一次,怎麼著也得突然襲擊。有仇不報非女子啊!
她還了他一個大禮,馬背上摁著容景睿,學著上次他啃噬的模樣,深情的啃著他。
有那麼一瞬,她覺得四下安靜至極,彷彿天地萬物都消失了。
殊不知,所有人屏氣凝神,望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一個個嘴裡能塞下雞蛋,愣是張大嘴巴回不了神。腦袋都歪著,盯著那深情吻著容景睿的白馥,一個個心生敬佩。
此乃女中豪傑也!
真英雄呀!
試問世間女子,誰敢這麼做?
怕是整個大殷,都挑不出第二個。
這一次,白馥懂得喘息,沒像上次那麼難堪。容景睿臉色泛紅,他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你瞪我也沒用,親都親了還能怎樣?如果你不服氣想親回去,那就來吧!”白馥一臉的無辜,這副流氓痞子相,容景睿真當拿她沒轍。
容景睿氣呼呼的走了,可他不知自己是真的生氣她給予的羞辱,還是因為他沒提前通知,讓他有心準備的緣故?他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走出校場突然有點底氣不足。
“殿下的嘴唇腫了。”初空低低的提醒,“上頭還有齒痕。”
容景睿摸一把自己的唇瓣,這女人下嘴可真夠狠的,把他當甘蔗一樣啃嗎?這麼用力,真是欠調教。可不知道為何,對於唇瓣上殘留的溫度,他竟生出絲絲眷戀來。
尤其是她那個挑釁的眼神,還有唇角邪魅的淺笑,恰似魔障。
白狐站在馬下,“殿下,您是不是真的動心了?”
“有點。”白馥抿唇,“大概是緣分吧!”敢拿石頭砸她的,估計也就容景睿一人吧!至少在他眼裡,她沒有看到一般人的奴顏婢膝,沒有那種戰戰兢兢的敬畏。她厭惡那些諂媚之顏,一點都不喜歡那些做作的文人武將。
白狐笑道,“恭喜殿下!”
“先別高興得那麼快,該準備的照舊準備,十五那日見機行事吧!我攔不住父皇,自然也不能讓他太失望。白少康辦事不牢,咱們這兒可不能再有差錯。”白馥叮囑。
白狐、黑狐雙雙行禮,“卑職明白!”
後來,白馥聽說容景睿回去之後就把他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整整一天都不吃不喝不見人。她為此笑話了他很久,以至於在後來那段平靜的日子裡,她總拿這個調侃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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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那天夜裡,京城繁華無比。
一眼望去,十里長街,花燈初上。
宮裡,笙歌樂舞,殺機四伏。
宮外,歡歌笑語,繁華如舊。
白馥帶著夜叉面具,眸色微微凝起,這麼多戴面具的,哪個才是容景睿呢?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就跑得沒影了?
“殿下?”黑狐蹙眉,“這裡人太多恐怕不安全,咱們還是回宮吧!”
白馥撇撇嘴,心道:宮裡更不安全。
她是阻止不了父皇的,就好比殺戮。是父皇骨子裡的東西,是一種心魔。父皇嗜殺,她比誰都清楚。鬧不好,還得被父皇軟禁在宮裡,所以她自私了一回。而那些諸王的確有謀反之心,一個個都早就開始準備,死了也是活該。
何況沉迷於兒女私情的女子,哪能顧得了太多?
智商驟降,無可救藥。
“你去那邊找,我去這邊找。”白馥道,“一定要把他給我找回來,京城不安全,我怕他出事。”
“可是殿下,人太多了。”黑狐不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