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一盤散沙連成一氣,咱們可是半點把握都沒有。一根筷子容易折斷,一把筷子絕對吃不消。太子殿下,這是要毀了大殷啊!”
白馥垂眸,“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咱們還能怎麼阻止呢?再過幾日就是父皇的生辰,一切該準備的太子必定早有準備,何況還有個鶴道人這個攪屎棍,只會把事情越弄越糟。”白馥覺得頭疼,在軍中還沒有這麼多勾心鬥角,如今回了宮,只覺得心累。
白少康想什麼,她又不是不知道,不就是擔心他自己的太子之位嗎?
如果皇帝真的殺了諸王,到時候群起而攻之,即便朝廷贏了也必定元氣大傷,到時候皇帝必定罪己退位,他就能取而代之。為了一己私慾,簡直是太混賬了。
深吸一口氣,林太傅道,“殿下不如暗訪,看看那些諸王到底有何準備,到時候咱們再隨機應變吧!殿下離宮這兩年,太子的勢力不斷膨脹,這宮內宮外大多數都是他的人。皇上這兩天忙著朝政,無暇顧及京城和皇宮的防衛之事,所以很少管這些事。也都任由太子去搗騰。殿下,可要小心呢!”
白馥點點頭,“我心裡有數,多謝太傅提醒。”想了想又道,“對了,好久沒見到婉言了,她如今怎樣?”
“這丫頭一直都躲在閨房裡,很少出來。”說到女兒,林太傅輕笑一聲,面上的緊繃當場緩和不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見著她的實在是太少了。”
“過兩年就該嫁人了。”白馥笑道,“太傅能留多久就留多久吧!”心裡捨不得,可嘴上還是嘴硬。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是不願嫁出去的。
林太傅朗笑兩聲,“你這丫頭,越發學壞了,該明兒個我可得好好訓訓你師伯,真是無法無天。好好的女兒家,全然帶壞了。”
“師伯帶壞我又不是一日兩日了。”白馥道,“對了,師伯好似不在宮裡了,他去了哪兒?”
“你離開京,他覺得無趣,就溜出宮雲遊四海,到現在都沒回來。”林太傅無奈的搖頭,“真是越老越沒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白馥笑嘻嘻的出門,“所以也該由人來改!”
“殿下自己小心!”林太傅不忘叮囑。
白馥笑了笑,“放心!”
表面上看起來,這些諸王之中當屬魏王勢力最若,實力最單薄,所以如果真的要對付起來,估計魏王還排不上號。不過白馥不信這些,有些東西眼睛看到的都不算真相。
魏王?
容景睿!
白馥摸著自己的下巴,趁夜出宮。
她倒要看看,這容景睿都在幹嘛!白日裡他罵她不要臉,那她就得不要臉給他看看,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流氓。
黑狐帶著白馥去了驛館,別的藩王都有各自的別院,住得富麗堂皇,唯獨魏王十分低調,就住在驛館裡。白日裡也不出門,好像諸事不理一般。
“在這裡?”白馥問。
黑狐點點頭,“就是這間屋子。”
主僕二人趴在屋頂上,白馥掀開瓦片,底下有些白色霧氣,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要下去看看!”白馥挑眉。
黑狐嘴角微抽,“殿下,四公子可能在洗澡,您這會下去怕是不太好吧!”
“軍中那麼多男人,我也沒見害臊過,怎麼還會怕這嬌滴滴的美男子呢?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他的。”白馥一臉邪笑。
黑狐心頭腹誹:卑職倒不是怕你吃人,而是怕你被人吃了。
畢竟男女有別!
可主子畢竟是主子,黑狐只好帶著白馥下去,趁機引開初空,讓白馥能得以機會進門。
門吱呀一聲開啟的時候,容景睿眸色陡沉,卻也沒有說話。隔著屏風,他能看到有個身影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