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者,舉止親密據說還進了家門,又是絕無僅有的藍色瞳孔,沒道理這麼快忘記。
黎危正在考慮怎麼介紹,“遊厄就是當年的最強覺醒者厄、並且獸化形態是緋紅章魚”這個說辭能說服貝絲他們,也應該能說服當下的眾人。
問題在於黎危之前沒考慮到,既然遊厄是最強覺醒者,接下來的旅途中,所有需要分頭行動的場合,遊厄都應該和他分開帶隊才是最合理的安排。
可讓遊厄單獨帶隊,他還真沒法放心。
不說遊厄本身的存在就是對旁人的一種汙染,就他那個腦回路,遲早把所有人帶溝裡去……
黎危突然頓在了原地。
遊厄歪頭:“黎隊?”
黎危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一個假設。
遊厄對身邊人造成的影響是汙染,那麼同樣能影響身邊人的他、所造成的“信徒效應”是否也是一種汙染?
只是一個看似負面,一個看似正面。
遊厄的汙染源頭是深淵,那他呢?
光嗎?
黎危抬眸,語氣平淡:“你不屬於任何一隊,單屬於我。”
篝火周圍裝作取暖其實都豎著耳朵在聽的隊友們差點被口水嗆死。
這算什麼?
官宣嗎?
遊厄對這個大庭廣眾之下的“示愛”非常滿意。
黎危簡單地和大家介紹了下游厄的身份:“厄特在外遊蕩了太長時間,現在的狀態並不穩定,時刻需要秩序者的安撫,所以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厄特仍需要和我一同行動。”
黎危聲線冷淡,但不失鋒利,每次清晰地咬出“厄特”二字時,都彷彿沾點別的意味。
眾人紛紛表示理解,安撫最強覺醒者的工作顯然不是常人能夠勝任的,沒有誰比黎危更合適。但無法理解的是,這兩人當年不是宿敵嗎!?
黎危還親口說把厄給挫骨揚灰了,感情都是逗大家玩的?
“我來吧。”
黎危走到一號車所屬的篝火前,接過了鐵鍋,他戴上手套,將土豆放進鍋裡煮熟後用木杵搗爛,再灑入之前儲存的黑兔肉糜。
彎腰放篝火上烘烤一會兒,就徹底熟透了,撲鼻的肉香足以勾起所有人的食慾。
黎危很少幹這種事,
大家難免有些新奇。
他將第一份盛給遊厄,其他人也沒意見,都覺得應該如此。在這種環境下,實力越強往往意味著貢獻越多,也理應得到更多的優待。
但還是那句話——你倆不是宿敵嗎?這種拉絲的氛圍是怎麼回事!?
遊厄用只有黎危能聽到的聲音說:“為什麼其他人也有份?”
黎危淡定道:“我當時說了只煮給你一個人吃?”
那會兒裘德和勞麗在畫中世界吃土豆湯,遊厄想要,被黎危說“不許,離開這裡以後再煮給你吃”。
確實沒說只給他一個人。
遊厄眼底染上了些陰影。
“別發瘋。”黎危不用看都知道他在想什麼,“所有人都一起吃飯,我怎麼單獨給你開小灶?”
遊厄強調:“以後的獎勵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黎危答應得痛快:“好。”
問題在於,一頓土豆湯算什麼獎勵,當初他也沒說這是獎勵。
一條出乎意料地好養活的小狗。
吃飽喝足後,眾人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部分隊友還是精神狀態欠佳,比較萎靡。
每隊都派出代表清點了下物資,克里習慣性總結:“車鑰匙少了三把,都在失蹤隊友的身上。關於食物,大家揹包裡總共有四十斤黑兔肉,二十斤土豆,其中有十三斤兔肉、七斤土豆因密封洩漏被汙水泡過,無法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