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匪淺。
這種說不清的矛盾感讓他們有些許撕裂。
黎危微微回眸,答:“我家。”
“……”
眾所周知,除了黎危曾經的那位副官和極個別人,燈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都沒去過他的屋子。
不是不想,是從未受到邀請。
而遊厄這樣一個剛登記的流浪者卻有如此殊榮,為什麼?難道真像話本里說的那樣,他曾是黎危的情人?
戴賀萊注視著黎危遠去的身影,在明知遊厄眼球就在黎危房間的情況下,依舊潑去髒水:“那個流浪者可能就是兇手,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
有監管員贊同:“很有可能。有人舉報黎危殺了他和安格爾,他自己卻不見了,這也太可疑了。”
旁邊的同僚嘆息道:“要是以前就好了,一查監控就什麼都一清二楚了。”
戴賀萊冷聲道:“召集所有監管員,封鎖電梯,挨個搜尋所有樓層——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流浪者找出來!”
“他叫遊厄。”一位監管員以為戴賀萊忘了,提醒道。
戴賀萊回了他一記眼刀:“還未透過監管的新人一律還是流浪者身份。”
“……”
“哦!你那時候還沒進燈塔,不知道這件事。”
梅納靠在酒館門口的吧檯上,望著不遠處的安格爾店鋪,和旁邊的覺醒者談論起好些年前的一個八卦:“戴賀萊逼死了一個剛成年不久的男孩。”
“這跟黎隊有什麼關係?”
“那男孩喜歡黎隊,就出過一次任務,從此死心塌地。”梅納繪聲繪色地演繹道,“回燈塔以後,戴賀萊把那男孩按在一百層的扶手旁逼問:‘你喜歡他什麼?’、‘你怎麼不喜歡我?’、‘賤不賤?上趕著爬到另一個男人床上挨操很爽嗎?’之類的話。”
旁邊的覺醒者問:“戴賀萊也喜歡那男孩?”
“別也啊,老大可無辜了,他對人家根本沒興趣。”梅納聳聳肩,“具體怎麼回事記不清了,畢竟好多年過去了,最後那男孩從一百層跳了下來,摔在了地下十層的舞臺上——稀碎。”
“嘶……”
“因為那事,戴賀萊差點被梅瑞斯逐出燈塔,可不記恨老大嗎?”梅納壓低聲音,“他們都覺得戴賀萊是喜歡那男孩才口不擇言把人
() 逼死,我倒覺得他就是恐同。”
“你腦洞夠大的……別說了,黎隊過來了。”
周圍的迴廊烏泱泱地圍了一群人,樓上樓下也都擠滿了,紛紛撐著脖子低頭或仰視第九層,試圖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在梅瑞斯的庇護下,燈塔大多數人情緒挺穩定的,很少恐慌,也不會出現感覺生活無望想要自殺順便帶幾個人一起走這種報復性的想法。
因此,安格爾在燈塔內部被人殺死,還真是件稀奇事。
人群裡有很多眼熟的面孔,例如住在黎危隔壁的姚皓、阿塞莉的父親紐厄爾。
姚皓是目擊過黎危抱著遊厄屍體的人,雖然他沒發現。紐厄爾則一直以來都對黎危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惡意。
對上視線,前者自然地打了個招呼,後者的情緒被那半張假面盡數掩蓋,他抬起鋼鐵之手按了按假面,沉默地撤出了人群。
黎危收回視線,走向一旁的酒吧。
由於大多數人都不認識緋紅章魚,對於黎危肩上的那玩意兒也沒太大反應,至多有些新奇。
有人覺得黎危是終於耐不住寂寞了,才養個小玩意兒解悶,也有揣測黎危有什麼特殊癖好,章魚是用來搞那檔子是的……總之眾說紛紜。
梅納喚道:“老大,來吃點?”
可能是被黎危那句“吃點好的”打擊到了,梅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