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這裡縮著了,是應該主動出擊了,不過想到那個流氓皇帝,她又不得不皺皺眉。她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第一次出這個時空的那座山叫月康山,是整個皇宮裡的禁地,聽說只有皇上和他的貼身侍衛可以上去。難怪聽到自己說路過時,那個皇上會是那種表情,現在想想這個藉口真有夠爛的,孟心竹想起也不由地笑起來。經過第一次山上的狹路相逢,再加上盜藥後的那把辣椒粉,這個樑子是結大了,估計他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說不定還會連累了如兒他們。
陳公公立於一旁,這段時間他都在注意著竹妃娘娘。雖然娘娘是主子,自己不過是個下人,但十年的相處,他心裡已經把這位葉國的公主當作姐姐來看待。自從主子夢到那個白髮老者,學了那套拳法後,身體是漸漸好起來了,人也開朗很多,但整個人給他的感覺是既熟悉又陌生。特別是娘娘在想事情時,偶爾間從眼睛裡透出來的一絲神采,令他看不明,摸不透,他知道現在的娘娘已經和以前不同了。孟心竹也注意到這個陳公公在觀察自己,雖然他的年紀不大,但卻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他是不是看出什麼問題了?
乘著如兒兩個女孩去準備晚膳時,孟心竹站在池塘邊說:“小陳子,最近有心事嗎?”
“回娘娘,奴才並無心事。”
“那怎麼總是心事重重的?大家相處這麼久了,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說,就算解決不了,說出來,也會舒服一些。”
陳公公看看竹妃娘娘,深深吸口氣,“奴才知道,娘娘並非池中物,早晚應有飛上枝頭成鳳凰的一日。”
孟心竹一怔,她沒看錯,這個小太監的確與如兒她們不同,“這裡已經太多鳳凰了。”
“待在鳥籠裡的,是孔雀,鳳凰當是飛上天的。”孟心竹再次怔了怔,她太小看了這個太監,“娘娘,奴才雖然識字不多,但是也聽過鳳凰浴火重生的故事,娘娘現在給奴才的感覺,就如火中重生的鳳凰一樣。”
“所以呢?”孟心竹暗歎怎麼遇到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的,自己在這個時空好像傻瓜一樣,是誰說的古人比現代人單純的?
“娘娘現在在想什麼,奴才不敢猜,也猜不到。只是奴才說句大膽的話,重生的鳳凰畢竟還是幼鳥,在這百鳥爭寵的時候,別人不會因為是鳳凰而有所牽讓,鳳凰若想展翅高飛,在羽翼未滿之前必當學會保護自己。”
“你是說后妃?”
“是皇上。”
孟心竹不得不佩服這個小太監的見地,聰明的女人知道去對付男人,而愚笨的女人才去對付女人,她笑了笑,往亭子裡踱步,小陳子,你待在竹苑,真是委曲了。
“那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呢?”
“想必娘娘已成竹在胸,奴才只有一句望娘娘斟酌。”
“說吧。”
“娘娘不應拒皇上太遠,雖然他身邊有太多的鳥兒,但他畢竟是皇宮裡唯一的大樹。”
孟心竹盯著陳公公看了好久,若是真的竹妃,聽完他這番話,必定對他感言不已,他還真是謀士的料。只是很可惜,我不是竹妃,皇上這棵大樹永遠不會是我的乘涼之選。
“知道了,回屋吧。”
孟心竹站在窗邊,望著月夜,今天小陳子的話實在令她意外,一個地位等下的小太監,竟有如此見第,如他遇到不是竹妃,說不定已是一個風雲人物。她又想到那個皇帝,他叫宏德龍湫,好怪的姓氏,不過配上一個異時空也不足為奇了。自己與他一共見了三次面,而且每次都是晚上,說實話她還真沒注意過那張臉的五官長得怎麼樣,唯一記得是第一次在月光下見到的有些鬼異邪氣的臉孔。管他呢,隨便他長什麼樣都可以,就是豬八戒的二叔也OK啦,以前自己也應付過不少長得欠扁的人,現在唯一麻煩的是自己已經先惹到他了,如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