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勁的踉踉蹌蹌,雖然剛剛逃離生死,但這一刻的他也險些沒有方向的跌倒。要不是周圍閻象的看護,這個原本意氣風的統帥,還真就倒在大營門口了。
然而身後這些人,也都好不到哪裡去,之前浩浩蕩蕩幾萬人馬。此刻也只剩下了一萬不到,雖然也回來了四分之一,但他們一個個都面如菜色,似是受到什麼大的驚嚇一樣。
閻象隨著一行人頓時將張勳扶到中軍大帳內,方才舒了一口氣。
“大將軍,切不可氣餒,我軍還有幾萬人馬可與那曹信周旋,切不可……灰心吶……”
張勳”萬夫”整個人都顯得很狼狽,他沒有進帳,而是在大帳門口方才找了椅子坐下,但還是有些心神恍惚,連閻象的話也聽不進幾分。
“報!不好了!!報!!”
突然就在這時,大營外相繼傳來一聲呼喊,閻象隨之一望,竟是大營外一騎斥候飛而來。
一般從大營門口到中軍大帳總共是一百步,但西曲陽不同,足足有兩百步的距離,這也說明閻象是廢了多大的勁才把張勳扶到大帳裡的。
然而這聲音很不妙,似乎又有什麼壞訊息一般,這讓一旁的閻象頓時心中動搖。
“報”
斥候的度很,當即跑到大帳內,隨著眾多敗兵的注視中,跪在了大帳張勳的面前。
“報!當塗失守……陳紀被敵大將典韋所斬……當塗二萬人死傷慘重!餘五千殘兵生還……”
“你說什麼!?當塗丟了??”閻象此刻大駭,猛然間身子一抖,竟是宛如晴天霹靂。
便是連此時的張勳也不禁面色顫抖起來。
””“報!!”
但似乎這一切還沒有完。
遠處又一名斥候,在大營門口下馬,步跑到了張勳與眾人的面前。
“敵將高順,昨夜攻破了鍾離縣!大軍已向東曹信、趙雲軍會合!”
“報!!敵將周魴、周倉、裴元紹,昨夜攻破句容,殺了驃騎將軍6勉,正向西與曹信、趙雲軍會合!!”
“報!敵將陳到攻破了安豐,斬我軍戰將十員!!以直逼我西曲陽!”
“報!!昨夜曹信、趙雲合擊秣陵,守將袁胤敗退!各路大軍匯合!直逼我西曲陽而來!”
“噗……”
直到最後一刻,西曲陽大帳前,張勳猛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大將軍!!”閻象等人大驚,紛紛才反應過來,但已經來不及。
“大將軍!”“大將軍……”
閻象此刻隨即跑到前者的面前,“大將軍……我們,還是降吧……我等根本就鬥不過那曹信吶……”
張勳此刻的神情有些恢復,似乎是剛吐了血的關係,胸中的悶氣一時間似是全部傾瀉出去一般。
但顫抖的聲線,看了看四周狼狽計程車卒,望著閻象,張勳眼見大勢已去……
“不愧是曹信……哈哈哈,好一個曹安民!竟讓我軍落得如此地步,我張勳……算是服了!”
如此這般,一臉的殘笑,張勳重又收回了笑臉。
但這一刻重恢復神智的張勳,也隨即冷靜了下來……
其實他不是傻子,現今的局勢他看的比誰都清楚,但這局勢已經一目瞭然。
張勳此刻帶著顫抖的聲線,有些狐疑的道:“投降也罷,只是那曹信恨我入骨……必定不容我,林若你以為……那曹信真的會放過……我?”
閻象頓時面露難色,“大將軍你的意思……是怕曹信殺了你?”
“恐怕,十有仈jiu……我此番與其如此糾纏,那曹安民若不殺我,倒是天理難容了……不,不能投降……”
想到這裡,張勳又來了幾分ji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