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捉拿刺客!”一邊的文丑接著不屑道。
“末將顏良,也附議,還請主公恩准!”
竟是此刻連帶著整個大殿,頓時讓許攸陷入到了尷尬,眾多文武時而低聲嘲笑,有的也很是同意起文丑的話來。
然而這一刻,武將席位的末端位置……兩個身影,卻唯獨沉默下來,靜靜的望著這一切……
而這兩個人,便是昨日在小黑屋與曹信見面的……張頜、高覽二將。
因為在袁營不得重用,此刻二人都隱沒在人浪中,而身為騎都尉的張頜,更是冷靜的觀瞧著。
按理說,要是在平時,張頜絕對不會發話的,只會靜靜的看著這些人要不請命、要不舌辯,因為自己根本沒有什麼話語權,不過……
顯然此刻的張頜,想要打破陳規……
因為在昨日……
“你等可聽說了益州留府長史張廣的事情?”
坐在一個滿是灰塵的四方桌上,曹信懶懶的坐著,面對著面前的張頜、高覽二人,淡淡的提醒道。
一抹陽光普照,從天花板的視窗照射進來,印在了曹信的身上,此刻讓張頜二人更加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緊張來。
“自然是聽說了,那又如何?”張頜不禁點了點頭。
曹信此刻不慌不忙,兀自冷笑起來,“此乃天助二位將軍……若要得到重用,那就要聽我曹信的。”
曹信就像是個乞丐,頭髮蓬頭垢面,臉色灰白,衣服皺亂,但此刻在張頜、高順二人的面前,就彷彿是一個高深的巨大身軀,就如同一尊神像一般,就是樣子有些古怪。
不過這顯然不影響此刻二人的希冀。
“君侯……你到底是何意思?那張廣之死……與我等何干?”此刻高覽也換了一個稱呼,當即恭敬的說道。
微微一笑,此時曹信的臉上,滿是城府,愣愣的望著面前的二人,詢問道:“若你是袁紹,你該如何應對此事?”
“自然是派一名得力干將,命甲士沃野搜尋,找出兇犯了!”張頜,此時如實回答起來。
的確,這也是最基本的應對方法了。
但此刻,曹信卻搖了搖頭。
“非也,太麻煩了,若這般,誰都能想得出來,你二人還想何時掌握大權?”
面前的張、高二人頓時面面相窺,一時間不知道曹信的意思,“還請君侯賜教……”
“如果是我……”
曹信此刻突然沉默下來,右手輕抬,便是在二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緩緩伸出了一根食指。
曹信這時笑道,“我只需一個告示,刺客必定當場伏誅……”
如一個亂世中的狂士,曹信的一句話,震得張、高二人面容驚訝,竟是直接被前一句話嚇得愣住了。
“只需一個告示?”高覽,此刻略微不敢相信的說道。
點了點頭,曹信笑著:“不錯。”
“這……談何容易,區區一個告示便能捉拿住刺客了?”這次說話的,卻是張頜。
曹信一臉的笑意,沒有將面前二人的疑惑放在心上,則是臉色含笑,一副先知先覺的模樣,“明日辰時,鄴城議政殿必定商議此事,到時你二人大可大膽進言,我保你二人立功!”
“當真?”張頜、高覽二人此刻頓時雙目反光,一臉的驚喜。
不過冷靜之餘,張頜還是說道:“可……就算我等立了功,我等就能得到重用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從今往後我事事都會為爾等謀劃!助你二人扶搖直上,此一功雖不能讓你二人有所作為,但也可循序漸進,在袁紹左右得到存身之功。”
“這——!!還請君侯明示!我等自此不再懷疑,聽憑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