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旁觀領教去吧?”小手拍拍他的胸膛。“莫怕莫驚,我不會這麼虧待蘭琦兒的,要領著她旁觀,也是去偷窺‘柳紅院’一年一度的百人牙床大戰!咱們跟那兒的媽媽很有交情的,要偷窺幾場都不成問題。”
這女人習慣半玩笑、半認真地說話,有些是真,有些是假,而真的未必真,假也未必假。若時間推回三年前,雷薩朗也許會被挑起怒氣,然今非昔比,他漸能抓住她某些隱晦的心思,往更深處窺看。
“我上‘飛霞樓’前,並不知蘭琦兒也在。”低語。
“那你是尋我來了?”螓首疑惑地偏了偏。
哪裡曉得,男人突然抿唇不語,幽闇的深瞳依然古古怪怪的,她猜,該是月光、星輝,還有紫相思林的關係,它們總讓水榭的夜色變得溫柔而奇異,把他黝黑麵膚也染了些暗紅。
雷薩朗對自己承認了,他確實是為她。
午後與手下再經過楊柳岸的石雕小亭時,恰遇見花家小妹與她近日收在身邊的四名小婢子,經花餘紅告知,才曉得“飛霞樓”今日又有貴客上門。
明知“飛霞樓”以何為營生,也陸續聽說過七十二姝的大膽手段,更明白身為樓主的她行徑與想法驚世駭俗,不能以等閒女子待之。
她與他相互允諾過,她的身子只留給他一個,直到雙方生意不再合作為止。
他一直信她,不曾疑心。
但信任歸信任,每每聽聞有男女上門求診,一幕幕活春宮演不盡也就算了,想到她有時還得跟在旁調教、護航,總讓他心悶氣堵,衝動得直想跑來掩住她水媚媚的眼。
不能一直這麼下去,該想個法子徹底解決!
花奪美沒能猜出他的心思轉折。
一手貼服著他的胸,她清楚感覺到男人衣衫下結實的肌理,指尖略動了動,想起今日在“飛霞樓”中對別具男性軀體的排斥……唉,這絕非好事,但她似乎要失去控制了,有些東西悄悄變化著,欲擋不能擋。
他不作解釋,她也沒想再追問,畢竟尚有更教人疑惑的事橫在眼前。
沉靜吐息,她故意將語調放得淡然,道:“那位喚作烈爾真的男子,幾日前,你和手下在石雕小亭那兒曾談及過他,他現下是你西漠部族的頭頭了,是嗎?”
雷薩朗才猜想她何時要問,聽她終於問出,他內心其實相當歡愉。
她似乎不太在意他的事。
除了香料、香藥的生意往來以外,她對他一向不怎麼過問。然而,他也莫名其妙得很,她越抽離,以為放浪冶媚的表相足以掩飾冷淡的心,越是激得他去逗惹人家。
天曉得,每次見到蘭崎兒和她如此親近,他喉頭就漫酸,也弄不清楚是妹妹被她搶去,所以他很不是滋味;抑或蘭琦兒能得到她真心關愛,所以他可悲地吃起自己妹妹的醋?
他頷首。“是。烈爾真是西漠的狼主。”
“而前一任的狼主則是你?”那日他和屬下們的談話一直在她腦海盤桓,說不去多想,又哪裡控制得住啊!
粗濃的飛眉略揚。“是。”
“那……能否滿足一下本樓主旺盛的好奇心,雷薩朗大爺為什麼不繼續當你威風八面的狼主,偏要把位子拱手讓人呢?”
又來了。
用玩笑口氣問著嚴肅的話題,仿彿怕被看出她有多認真。
她總是如此。
雷薩朗並未立即回答,反倒一掌托住她後頸,讓胸前那張麗容仰高,避無可避地與他面對面。
“在滿足樓主的好奇心之前,請樓主先滿足一下本人的好奇心吧。”
“嗯?”花奪美迷惑地輕哼一聲。
“為什麼突然對我的事感到好奇了?”
她清眸略瞠,眼珠子湛了湛,似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