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他其實明白何言並不會因為這番話而退卻,但梁譯川就是控制不住地要這麼說。
「嗯。」何言點點頭說,「梁譯川,這跟你去年說的話差不多,沒頭沒尾。」
「沒頭沒尾的才是人生。」梁譯川說。
何言安靜了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說:「你有時候……真的讓我……」
梁譯川不服輸地看過去——何言被他剛剛在車裡一鬧,工整的精英打扮沒了,多出一份慵懶與隨性。梁譯川看過去,何言的雙眼裡泛著一種潮濕、莫名的憂鬱。
於是,梁譯川想說什麼也忘了。
直到片刻後,何言把車窗重新搖上,他們重新處於一個密閉的。何言的眼睛看向前方,像是下了什麼決心般,突然微笑起來:「24個小時,如果這次我們還沒有在一起,我就真的努力忘掉你。行嗎?」
「啊?」梁譯川愣住,大腦接收到了何言的話,但處理和翻譯的程式卻慢了半拍。
何言又笑著解釋了一次,他微微側過頭,偶然在深夜裡經過的黃色車燈閃過他的臉頰,他說:「給我24個小時,讓我和你在一起,讓我追你,這期間我們兩個必須隨時隨刻待在一起。成就成,不成就按你說的那樣算了……敢不敢跟我試試?」
梁譯川聽明白了,他的第一個想法是無稽之談。
何言有時候是這樣的,即使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梁譯川也不知道他有時候在想什麼。
梁譯川深吸一口氣,終於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怎麼開特斯拉的車門,沒有半分留念地走下車。
車門發出砰的聲響,車內的何言還維持著剛剛的姿勢向他深深地看過來,梁譯川對他友好地比了一個中指,雙手插在口袋裡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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