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懇恩的吼聲大到站在永傑身旁的杏杏都聽得一清二楚。竟然唆使永傑打昏她帶走,果然是永傑的親堂哥,兩個人一樣猖狂。
「我不跟你去大陸了!隨你要打昏還是怎樣,我就是不跟你走!」她邊說邊試著將手掙脫他的掌握,卻是徒勞無功。
「好啊,你不想去就別去了。」杏杏正訝異他的好說話,就聽見他接著說:「我不想逼你,要立刻下樓跟我去大陸,還是要繼續我們剛剛沒做完的事,由你二選一。」
她聽了又羞又氣。「你——你敢!」
他伸手比了個「V」字。「我個人是比較喜歡第二選擇,歡迎你試試我敢不敢。」
結果,沒膽試的杏杏還是很沒志氣地跟他去了大陸。
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還換了好幾趟車後,他們終於在電影公司的工作人員接送下,住進了拍片地點周遭唯一一間有暖氣的旅館。時間已經是晚上快十二點,而室外氣溫已經是零下五度了。
洗完澡,杏杏躺在有點老舊的單人床上,明明很疲 憊,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忽然覺得室內的溫度似乎有往下降的趨勢,忍了好久終於憋不住打電話去櫃檯一問,才知道空調系統竟然壞了。
「天哪……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掛上電話,杏杏沒好氣地咕噥一聲,總覺得今天邪門得可以,不只是沒暖氣,還有被八卦雜誌寫成是同性戀、又遇上永傑竟對她——
光只是回想,她一顆心就快蹦出胸口了。
這一路上他們倆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在廚房那幾乎失控的一吻,卻不代表她已經釋懷。
她伸指輕撫著自己的唇,彷彿依稀殘留著那份熱度。她不敢妄想那是永傑的情不自禁,但如果那是他所謂的「早安吻」,似乎又熱情過頭了吧?
「叩、叩、叩。」
連三響的敲門聲打斷了杏杏的思緒,才一掀被便冷得猛打哆嗦的她想了想,還是連棉被一起裹著去應門。
「誰?」
「這層樓就只住了我們兩個吧?」
永傑的聲音透過木門傳來。不是旅遊旺季,旅館房客少得可憐。
「也可能是服務生上樓啊!」
杏杏邊反駁邊開門,一股寒氣立刻竄入房內,凍得她渾身一抖。
「很冷吧?」永傑冷得直搓手。「我把我房裡的床單、棉被等等能燒的全拿去燒了取暖,要不要過來?」
「什麼?!」
杏杏瞪大眼,二話不說立刻抱著自己的厚棉被衝進他房裡滅火,結果哪有什麼火堆,連個小火苗都沒有。一回頭,永傑早捂著嘴窩在門邊笑彎腰了。
「你很無聊耶!」她氣得把棉被往他扔去。
「呵……」他笑著關起房門。「我也想不到那麼離譜的謊言竟然騙得過你,真是有夠好騙!」
杏杏火大地瞪他一眼,不過又冷又累的她連吵都懶得跟他吵,只想回房。
「不準走。」永傑長臂一伸,將門全部擋祝「太冷了,我睡不著,二十四孝裡不是有暖床那回事嗎?你幫我暖床吧!」
「二十四孝?」杏杏對著這個大頑童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你又不是我爸媽!」
永傑踐踐地揚唇一笑。「但我是你的『衣食父母』呀!」
「呵……」
杏杏乾笑一聲,這男人真是皮得可以!
「好,暖就暖……暖好了,我要回房——一
她敷衍地躺到他床上東滾西滾個幾秒,正要起身,沒想到永傑卻突然如泰山壓頂般上床,將她壓在身下。
「你想做什麼?!」
他抿唇一笑。「我改變主意了,暖床只能溫暖一下子而已,不如抱著你當暖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