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再次搖搖頭。心中卻在緋議,雖然自己天天吵著要誅殺宦官,卻從來沒有真正這麼幹過,就更不用提其他的事情了,天子在上,他怎能如此行事。而且,他還沒有坐實權利,掌控大漢,扶立新君的準備。現在的重心一直都在西園軍一事上。
“那會是誰呢?”
何後問道。
何進眼珠轉了轉,似乎想到了幾個人,卻沒有回應著何後。這種時候,就不要讓何後胡思亂想。
“遭了,兄長,你說陛下回到宮內,會不會亂猜,如果懷疑哀家與兄長?如果要是那樣,那可如何是好?如果連累了辨兒就更對不起辨兒了!”何後猛然反應過來,似乎想起前些時日,天子劉宏回祖宅時,自己曾胡言亂語說過什麼。如果要是有些人別有用心,就真的什麼也不用說了!
聞言,何進的臉上,陰晴不定。
………【第八十六章 君心臣心】………
洛陽,袁隗的府邸。
沉浸了許久的洛陽再次沸騰了起來,天子北上巡視祖宅竟然被人行刺,差一點連性命都對了,這訊息傳來焉能不掀起一股風浪,就跟不用其他人說些什麼了。
洛陽人的反應都在袁隗的反應之中,但袁隗沒有想到王芬謀反不成,反被抓住了許攸和周旌,這讓袁隗整夜不安。
南陽何顒一早便來到袁府。
正見到袁隗在那裡凝思,輕輕打斷袁隗後,便被袁隗,請到書房內。
剛剛合上房門,袁隗便忍不住的開口詢問道:“伯求,本初可有書信?”
何顒搖搖頭道:“還是兩日前的書信。”
“唉!”袁隗一嘆,望著何顒,問道:“你說本初怎麼會如此的不小心,讓許攸和周旌被生擒了呢?”
何顒也是面色一難,不過卻轉而勸道:“袁公勿憂,本初不是說過,許攸和周旌一口咬定此事便是皇甫岑所作所為嗎?”
“呵。”
袁隗苦笑,此等伎倆,小兒都能識破。
何顒似乎瞧得出袁隗這一苦笑,解釋道:“雖然這等陷害沒有什麼,天子遲早是能看出來的,但是現在咱們要賭的便是天子已經開始忌憚和猜忌皇甫岑了,天子可以對我們士人如此打擊,就跟不能忍受這樣功高震主的人物存在,現在是需要我們落井下石的時候。”
“這。”
袁隗轉回頭凝視何顒,何顒這話倒是沒錯。
“可是,這個度倒是很難把握啊!”
何顒點點頭,道:“這個度確實很難把握,不過我們無需如此殫精竭慮,只要等一等。相比之下,皇甫岑的那些舊部做出大逆不道的舉動,才是火上添油。咱們大可靜觀其變。”
“許子遠怎麼都咬住了皇甫岑,不知他可用?如果不能,莫不如路上截殺他!”
袁隗想了想,左右不過一個許攸,反正已經供出皇甫岑,無關大局。
在袁隗的眼裡,許攸自然不過就是尋常人氏,但何顒卻同許攸交好,連忙搖頭道:“不可,不可。”
“哦?”
何顒連忙解釋道:“一路隨行的孫堅和曹操,兩個人雖然名聲不大,但我卻知道此二人,絕不是一般人物,如果藉助遊俠勢力,恐怕會被他們發現。如果要本初動手就更不能用了。”
“哦?”袁隗想了想道:“這個孫堅倒是聽說過,曹操是何人?”
聞言,袁隗問及曹操,何顒提醒道:“袁公忘了,這曹操乃是本初朋友,又是大司農,不,太尉曹嵩的兒子。”
“宦官之後啊!”
聽何顒這麼一說,袁隗彷彿想起來,點點頭回應道。
“正是這曹操、孫堅最後一刻挽救敗局,如果不是死了盧植,或許事情就成了。”
何顒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