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當日是袁紹幾次三番構陷大人。而趙忠又與大人有隙,所以……哦,對了,當時封諝確實站在趙忠那一方的。”
“除了這些就沒有其他?”
“這個……”段珪想了想,然後回應道:“倒是沒有吧,不過話又說回來,當時封諝的行蹤卻是詭異。”
聽段珪之言,一旁的賈詡如狡狐一般的目光之中突然精光一閃,回身瞧著皇甫岑,道:“大人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當時盧公幾次被阻攔與外,冀州叛亂的訊息並未傳達給聖上,如果袁紹是外力,那天子身旁定然有人攔了下來,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封諝!”
最後幾個字,賈詡彷彿是硬著語氣說出的,因為他已經發現來自皇甫岑身上的暴戾之氣。
那股只有直面生死的時候,皇甫岑才會有的殺氣。
就連段珪也發現了來自皇甫岑臉上那道猙獰怒火,隨即,點頭道:“當時隨行的中常侍,陛下本打算要帶張讓,但趙忠苦於同張讓爭權奪利,才會讓封諝鑽了空子。”
“那就是封諝了。”狄清上前一步,握緊手中長刀,看向皇甫岑道:“大人,要為盧公報仇啊!”
身旁典韋和黃忠同時望向皇甫岑。
只有賈詡有些疑慮的瞧著皇甫岑,但是未曾出言阻止。畢竟這件事情幾乎是等於殺父之仇的仇恨,不論人用任何辦法,恐怕都不會阻止皇甫岑報仇的想法。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本就無可厚非。
而這中兇手當屬很多,比如袁紹,比如黑山軍,比如……等等,這個仇算是就這麼結下來了,也只有徹底的殺光對手,才能化解來自皇甫岑心底的恨意。
那股滔天恨意,一瞬之間被放大。
未等誰在開口說話,皇甫岑已經拔出腰下佩劍,搶先一步,超前走去。
“大人,我來帶路。”
狄清不敢怠慢,搶過皇甫岑的身子,在前領路。
身後的典韋和黃忠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追了上去。
他們知道,今夜雖然不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但是皇甫岑這股怒火就能讓洛陽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
……
這一陣兒封諝的感覺不錯,這半年的時間,沒有了張婕兒的牽制,他在宮中的地位穩步提升加之趙忠的提拔,隱隱成為張讓、趙忠之後權利最大的中常侍。加上趙忠年紀已大的原因,封諝有種有生之年能夠掌控皇宮之內大小事宜的感覺。只要一想到這裡,封諝就掩飾不住內心深處的歡喜,眼下同許相、樊陵已經相商完畢,卻還沒有等到回來,惱怒的嘀咕道:“也不知道這段珪幹什麼去了,找個人竟然這麼長時間。”
身旁躬身相望的許相和樊陵,亦是同時上前回應道:“可能是威考(崔烈)兄有事拖延了。”
“我看崔大人不像是這樣的人吧!”
他話一出口,身旁兩個精於為官之道的許相和樊陵急忙點頭,回應道:“就是,就是。”他們儼然聽出封諝話語之中對段珪的不耐。但這又是十常侍內部的爭議,兩人也知道,不關自己的事情,自然還是不要摻和最好。
又等了一刻,封諝惱怒的起身,道:“不等他們了,如果崔烈再來,你們把方才我說過得話告訴他。”
“是。是。”
“一定。一定。”
兩個人也是位極人臣,不過在封諝面前彷彿孫子一般姿態,絲毫不敢忤逆封諝。
“嗯,要知道,張公公同趙公公兩位雖然有些矛盾,但是他們的對組建西園軍一事的態度是一致。而且,你們或許也應該聽說過天子有意從我們宦官選取人才,出任上軍校尉。至於這個人選是誰,都沒幹繫了,畢竟都是我們的人。所以……”
封諝這番補充的話語之中盡是透露著對許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