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食慾。
河東兵的伙食如此之好還要得力於河東十九縣縣令的功勞,當年各項無趣的措施,在這眼下戰亂紛飛的年代一下子便顯現出了它該有的作用。
開飯時間,皇甫岑向來是同士卒們一起共聚的,不過今日卻沒有出現。
只有戲志才端著餐具,走向中軍大帳。
“我說軍師,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親自給大人送餐去了?”
“呸!”戲志才吐了口唾沫,似乎被噎個正著,回身踢了腳身旁正得瑟的白馬老卒,道:“小心你的口水躺下來,什麼拍馬屁?大人那是馬屁嗎?分明是龍屁股,我說你們這幾個小子沒事插科打諢倒是一把好手,不見你們上陣殺敵,嘖嘖,看找沒有,那邊可有都是新兵想吃你們嘴裡的這碗飯。”
戲志才一句話,逗得其他大頭兵大樂,差一點就噴了出來。
不過剛才同戲志才開玩笑的老卒,臉憋得鼓鼓的,不忿的嚷嚷道:“軍師,你這話就不對了,老子上陣殺敵,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的後背留給敵人,不過倒是軍師,你沒少幹這事。”
戲志才被氣得一樂,回手拍了下那老卒,佯怒道:“混賬,我一屆文弱書生,怎麼能同你們這幫傢伙相提並論!”
“志才,過來。”
未等戲志才說完話,中軍大帳的門簾已經挑起,皇甫岑一臉剛毅的瞧向戲志才。
“好嘞。”戲志才把手中餐具遞給一旁的老卒,走向中軍大帳,嘴裡還不忘回身開著玩笑道:“你小子,呆會在找你算帳!”
一般這個時候,皇甫岑總會適當的緩解氣氛,同大家一起開玩笑。可是眼下皇甫岑不僅沒有這個心思,而且樣子看起來還很急切的走回中軍大帳。
戲志才緊跟著皇甫岑走入中軍大帳,挑開門簾,問道:“大人,何事?”
皇甫岑坐回原位,蹙眉道:“我聽有人去了丁原的大帳。”
戲志才並沒有出現皇甫岑想象中的意外,似乎早就知道的回道:“我也聽到訊息了。”
“來人很面生。”
戲志才搖搖頭,道:“不知是誰?”
“我恐這裡有陰謀。”皇甫岑擔憂的抬頭望向戲志才,道:“憑丁原的本事,這河套匈奴,他獨力就可以剿滅,偏偏朝廷這個時候把我調來,這匈奴中郎將手下的精銳兵馬卻歸於我麾下,我恐丁原有妒。”
聽皇甫岑此言,戲志才一笑,隨意坐到一旁,道:“此事,我早已猜到,這丁原本是大將軍何進心腹,北上此地,只為大將軍何進招募兵馬,我看,大人要擔心的應該是何進。”
“何進?”皇甫岑雖然是穿越人氏,但對何進確實所知不多,卻沒有想到這丁原竟然是何進的棋子,隨即問道:“志才,是說來人是何進的人,讓我小心何進。”
“不是小心。”戲志才回身衝著皇甫岑擺擺手,道:“是要謹而慎之,大人不會忘了,昔日河東鹽監地,同何進之弟何苗的衝突吧?”
“這。”皇甫岑心驚一顫,道:“如果真是何進來人,又會讓丁原怎麼做?”
戲志才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回道:“還能怎麼做,這何進既然讓丁原招募兵馬,自然不想讓幷州軍在這場叛亂中就這麼消磨,而且他們本有覬覦之心,要是我,必將坐收漁人之利。”
“你是說他何進要看我白馬義從同匈奴*到底?”
見皇甫岑道破,戲志才點點頭。
“嗯。”皇甫岑沉吟片刻,憂心的環視四周,然後目視前方,盯著戲志才,嘴角微微挑起,笑道:“志才,你想到了什麼?”
……
“諸位大帥,前方就是使匈奴中郎皇甫岑、幷州刺史丁原的大營處。”白馬銅勒馬回身看向柯最等人,然後略帶諂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