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心的是如何在皇甫岑入洛前,穩定住京畿的局勢。只要京畿坐實皇子辨的帝位。那一切藩鎮就名不正言不順,任由天子宰割。
“本初。本初。”
打量著想事情入神的袁紹,劉表坐立不住的開口重複問道。
“哦。哦。景升有何要事?”
“本初可是為了陽翟長公主下嫁皇甫岑的事情憂慮?”
聞言,袁紹收心,看著劉表,緊張的問道:“景升可是有什麼好辦法。”話一出口,袁紹就意識到自己太過想當然了。劉表雖然同自己的利益一樣,但劉表可不是那尋常人等,在他心目中漢室卻為首要。只不過劉表過於明哲保身,沒有挺身而出。
聞言,劉表搖頭,道:“雖然我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但是說實話,同陽翟長公主下嫁一事都是殊歸同途。表想要聽聽本初的建議。”
“殊歸同途?”袁紹壓低雙眸回應一句,然後不自信的搖搖頭,回應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又是他皇甫岑。”
“當然不是。”劉表回應道:“我來是因為府內探聽到一個關乎我士人利益的訊息。”
“我士人?”
“對。”
“景升就不要糊弄我了,快說說究竟是什麼招數辦法。”袁紹一急,然後回應著面前的劉表。
“不是辦法,而是一個壞訊息。”劉表表情極其嚴肅的站起身來,然後走到袁紹的近前,開口道:“何進已經開始忌憚我們了!”
“什麼!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袁紹一甩衣袖,回絕道。
見袁紹這般表情,劉表沒有同他爭執,也沒有過多的言語表達什麼,反而是神情嚴肅的盯著袁紹。
靜。
這般的寧靜,確實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你。”
“恩。”
“當真?”
很簡短,也沒有方才那般驚訝,袁紹的回應表情已經開始閃現一絲猙獰,他隱隱覺得,現在所有的情況都對他們不利。
“何進不僅發現,而且他還派其弟何苗暗中與十常侍接洽!”
“是誰主動?”
劉表雖然得到訊息時並不清楚,但事後他也派人去查證了此事。驃騎將軍何苗最近的行為確實有些反常。
而十常侍在宮內頻繁向皇后何氏現好。
這還不算,何氏一門的老祖宗何真都開始被封為舞陽君。而且何進的女兒也許給了十常侍張讓的假子。
“這般事情本初只要細細留心,當然能夠察覺到不同。不過如果說是誰向誰靠攏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大將軍何進幾次三番的推阻斬殺十常侍這些閹黨。便是為了今天有這般迴旋餘地。
“豈有此理!”袁紹憤怒的一拍几案,自己苦心謀劃之際,瞬息之間,便轉投十常侍的門下。這讓袁紹怎能甘心。可事實上,袁紹就算是不甘心,也沒有辦法。現在手握重權的依舊是他何進。自己手中的軍權真要動起武來,恐怕都不夠蹇碩塞牙縫的。
“這該如何是好?”
“現在最難的還不是這些事情,只是時間緊迫,已經刻不容緩,如果何進真同十常侍達成和解,他們解決完蹇碩,便會調轉矛頭對向我們。”
“景升之見?”
“要快。越快越好!”劉表信誓旦旦的回應道:“只有剷除威逼何進剷除十常侍,我們才有可能真正入主。”
“可怎樣才能激化他們的矛盾?現在不說他們如膠似漆,但憑那不同尋常的魄力,便不是我等可以改變的。
“何進最直接的關係便是權利,而權利分為兩種,一種就是扶立新君皇子辨即位,而獲得更大的權利。另一種便是要在天子未駕崩之前,掌握朝廷。而他的敵人一是蹇碩,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