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現而突然發生大的轉變,亦如邙山祭祖的事情,但是歷史卻會有小小的曲解,比如,應該是發生在公孫瓚的身上,但是事實上卻發生在皇甫岑的身上了,而且故事的始作俑者不是公孫瓚,而是劉基。有時,歷史的真相就埋藏在表面之下
邙山。
洛陽城北,黃河南岸,是秦嶺的餘脈,崤山支脈。又是洛陽城天然的屏障。自古以來都是很重要的軍事戰略地。也是帝王將相最後魂歸墳塋的地方。
皇甫岑和程普找回兩個官差,匆匆上路,渡過黃河,便轉向邙山拜祭先祖。
以往,中國的傳統是每逢重大節日或者是有什麼重大事情要舉行的時候,才會興師動眾的去拜祭自己的先祖。
眼下,劉基能來此,已然是心存死志,日南說起來是有去無回的地方,深受儒家文化薰陶的劉基自然忘不了自己的先祖,今生何時在回中原,猶未可知。
從北面入山,步行不遠,便看見四處冢墓,應該是歷代達官顯貴的墓地,而最中間的一塊地方正是東漢皇帝的陵園,歷代皇帝都埋葬於此。東漢的皇陵與其他朝代的皇陵不同,明帝之後,祭祀就從太廟開始轉到祭殿舉行祭拜,而祭殿卻在皇陵之內。也就是說幾人只能遠望,卻進不得這皇陵一步。
“大人,我們止步吧。”皇甫岑回頭對著劉基說道。
劉基明白,點點頭,從囚車上走下,打理自己的衣襟,神情無比莊重的對著皇陵深深一拜,久久地伏在地上,並不起身。
劉基的情感,皇甫岑能感覺得到,從弘農張奐處歸來,皇甫岑就一直情緒低落,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在作怪,總覺得胸口有種疼,有種痛。
未等皇甫岑說什麼,劉基低沉的聲音卻已經傳了過來。
“假佐,此去日南恐怕今生都回不得中原,你不祭拜一下先祖?”
“我的先祖?”聞聽此言,皇甫岑的身子一顫,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回望岐邙,身處半山腰,腳下就是洛陽城,空曠開闊的視野衝擊著皇甫岑那已經鬆動的業障。心靈就像是被眼前的一切洗禮,歷盡鉛華,最終魂是要歸家的。
劉基無奈的一笑道:“假佐,世人皆知皇甫老大人是病逝谷城的,卻不知他尚有衣冠冢墓在這皇陵。”
“衣冠冢?”
“嗯,陛下要皇甫老大人一生相伴。”
“啊?”聞聽此言的皇甫岑並沒有因為劉基知道自己身份而異動,反倒是對劉基那後半句話大吃一驚,不是說靈帝昏庸無道嗎?怎麼竟然會如此重視自己父親,就連死後也要葬在一起。歷代大臣最高的榮譽,其實並不是身前的功名利祿,反倒是死後的殊榮。
“此話當真?”
“當真。”劉基沒有一絲虛假的情緒,雙目直視皇甫岑說道。
“撲通!”
聞聽此言的皇甫岑再也抑制不住這些時日隱忍的情緒了,十七年的憎恨,卻在這短短的幾日之間,消散在邙山清風間。
“嗚嗚~~~~嗚嗚。”
皇甫岑的痛哭失聲,誰也沒有想到。皇甫岑動情至深,卻讓身旁的程普都感到一絲淒涼。
有些人,他在的時候,你不覺得他對你有多麼重要,而當他有一天悄然無息的走後,你才會發覺整個世界都已經塌陷,即便曾經的辱罵、訓斥、苛責,往往都會變成一股美好的回憶。
雖是穿越之身,但是皇甫岑確確實實在這個時空生活了十七年,對那模糊的感情似乎都已經察覺不到,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發下心中的恨意,痛快的哭一場。
情緒壓抑久了,會傷身。
皇甫岑的哭聲卻是那麼淒厲,茫茫山脈之中迴盪的都是他那痛徹心扉的嘶吼,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悔恨,羞愧,懺悔,等等。皇甫岑從沒有接觸過這些同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