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許年輕,可是聲望卻在無聲無息中慢慢滋長。
不管皇甫岑願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景象,可是有些人早就準備好把皇甫岑捧成他們的代表。
顏良回身看了看文丑,他二人早就有心要見一見這個人,沒想到今天竟然以這種方式見面,有些弱了氣勢的問道:“你要什麼馬,又要什麼人?”
“為大漢而戰的馬,為大漢而戰的人!”
按照現代心理學,想打動一個人,最好是認真的直視他的雙眼。
顏良一震,就是身後的文丑也是詫異的把目光轉向皇甫岑這裡,皇甫岑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身旁所有的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本來皇甫岑也沒有介意這些人聽見自己的心聲。可是不這樣,根本就鼓動不了他們心底的那份熱血。
“呸!”就連酒鬼都覺得嘴中的酒水沒有皇甫岑這話來的帶勁兒!
程昱證了一下,然後欣慰的笑了。
能來到這裡的人都是有野心的人,他們是被皇甫岑用各種手段和方法積聚到這裡的。而誰又願意跟著一個沒有志向的人向前,向前,再向前。
就連蘇澤此刻都覺得自己曾經的夢想是多麼的稚嫩,看著皇甫岑那怔怔的臉色,他覺得自己真的要重新開始回視自己腳下的路。
這一幕,只因,皇甫岑把自己的野心赤裸裸地表現出來。
不是皇甫岑沒有萌發過雄心壯志,當劉基把他帶到洛陽那個政治漩渦後,皇甫岑就註定了此生不凡。
家族,師徒,君臣,這種種的東西關乎了太多的政治,他是皇甫岑不是其他人。他身上流淌的華夏民族的鮮血,腳下踩著的華夏的土地,他一生下來就被家族賦予了太多的使命。
皇甫岑一直選擇逃避,甚至都沒有把自己融合在這個時代,可是眼下,那顆被劉基澆注的幼苗已經開始發芽。
皇甫岑周身上下的氣勢自然給他帶來了一種肅殺的氣度。讓空氣似乎都拉緊了。不知道安靜了多久,山寨之內一匹健馬不安的嘶鳴了一聲,才打破了這種安靜。
“看明白了?我就是皇甫岑!空手出京,痴心妄想定遼東。”皇甫岑幾乎提起了全部中氣的吼了出來,此時此刻的他,多少有那麼一點兒精心交織出的王八之氣。
皇甫岑就要這種氣勢。面前的這些人,還不是後世的那些良臣猛將,他們的年紀還沒有老到那種深埋於心的年代。因為年輕,所以誰都有那壓抑不住的激情。
每個人的肌肉都不自覺的繃緊了。
“現在邊疆是什麼樣,遼東又是什麼樣,你們比我明白。大漢的江山又是什麼樣,你們也都清楚。我此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整合遼東,如果不成,那麼我就滾蛋!當然,更大的可能就是你們跟著我一起踏平遼東,將夏育、田晏的恥辱從鮮卑王庭帶回來,能不能,取決你我,我的信心今天是有了,但是你們的信心有沒有,我不清楚?”
皇甫岑這一連串的話,不單單是給顏良文丑聽得,也是給自己身後的酒鬼和程昱聽得,這些人將來可能都是自己重新踏平遼東的心腹,甚至是組建新生時代的根基。
雖然,同顏良和文丑只是初見,但皇甫岑一路上的仔細觀察,加上這兩個人後世的表現,皇甫岑知道自己這不是草率,這其實是另一種信任的表達方式!
沒有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皇甫岑深吸一口氣,壓制自己已經熱血沸騰的心臟,抬抬頭,望著遼東的那片天空,舒緩道:“也許我們會成為異族馬蹄下的孤魂但是,至少還有這麼一個可能!”
庭院之中本就是很寂靜的呼吸聲音開始變得零亂急促了起來,從王莽篡位後,這大漢江山就從來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即便大漢中興之祖光武帝,也沒有眼前這個人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