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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的府邸離廷尉府確實很遠,不是很近。
兩個人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走到廷尉府門前。因為沒有名刺,皇甫岑只有在此地等待官差和劉基出來。
眼下劉基要是出來,估計去日南的行程也就提到近前了。
一時間,皇甫岑倒是有點唏噓之感,沒想到自己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成,還浪費了這麼長時間。看起來無權無勢,在哪個時代都免不了要受人欺負,尤其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一個下層之人活起來,真的好難。社會規律還是很殘酷無比的。
就在兩人仰頭沉思之際,兩個官差已經帶著劉基從廷尉府走出。此時的兩個官差已經不是遼西的兩個官差了,是從廷尉府交接處的新人。
“大人。”
“假佐。”看著皇甫岑臉上那淡淡的失落之感,劉基笑著搖搖頭道:“怎麼,事情辦得不如意?”
“嗯。”皇甫岑若有似無的回饋了一聲。
“呵呵。”劉基灑脫的抖動自己身上的枷鎖,安慰道:“沒事,我這不挺好,只是去日南,又不是去什麼刑場。”
見劉基這意味深長的話語,皇甫岑沉默不語,一時間,反倒覺得自己真的多餘,連這點小事都半不明白。
程普雖然不知道皇甫岑究竟在蔡邕的府邸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方才在蔡府,皇甫岑明明點頭的呀,開口急道:“假佐大人,我程普不是那個不是妥了嗎?”程普吱吱嗚嗚,有些談吐不清的說著方才在蔡邕府邸的事情。
“呵。”皇甫岑嘴角苦笑的揚了揚。
“什麼事?”劉基知道皇甫岑必定又是為了自己的事情忙去了,只是不知道皇甫岑去的哪裡?
“唉。就是,蔡邕,唉!”程普一時猶豫,吞吞吐吐的揚了揚手,道:“算了,還是假佐大人你跟劉基大人說吧,我程德謀是說不出來了。”
程普不是談吐不行,實在是搶奪蔡邕幼女之事,太過讓人鄙夷,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程普怎麼能好意思的開口談及此事。
“你去找的蔡邕?”劉基眉頭微皺,他當然瞭解蔡邕的為人,說起來尋找蔡邕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是如果方法不得當,恐怕會適得其反。
“是見過伯喈先生。”皇甫岑恭敬的回道。
“蔡伯喈既是不應,也不會同你有太多的不愉快,你怎麼會如此這般?”蔡邕是個痴迷文學之人,很少參與黨爭,有很少與人爭執,但是看眼前皇甫岑的樣子,卻是應該出現了什麼不如意的事情。
皇甫岑苦笑,只嘆自己太過想當然了,就想憑藉挾持蔡邕之女就想辦成此事,多有痴心妄想。豈不知,如此這般,反倒是讓蔡邕決心更勝。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當時竟然沒有壓得住自己的年輕氣盛,竟然當著蔡邕的面大罵著一些粗魯不堪的話。
當然,劫持蔡邕幼女一事,皇甫岑也不敢多說。唯恐劉基不滿意。隧開口道:“大人,看來是岑考慮不周了,沒有想到先生之事有多嚴重。”
聞聽皇甫岑此言,劉基點點頭。默然不語。
其實劉基心中早就有數,這些人無非是拿自己的事情同禁錮的那些士人作比較,藉故自己乃是廢王之子,又是庶人之身,才從遼西開刀,進而威逼天子。
但是禁錮乃是天子心頭大患,天子今生今世,恐怕都不會徹底的讓禁錮之事平反,而這一切,在葵亥日必定有人要犧牲,很不幸,自己有的時候,不得不來賭這個槍眼。
程普依稀感覺到劉基一事定是關於黨爭之事,自己家世不硬,自然也沒有什麼關係,自己要插手恐怕又會適得其反。所幸,程普就搖了搖頭,喪氣的說道:“唉,按照我老程的意見,咱們就走一步看一步算了。”
“德謀此言有理,今日事情今日做,明日事情明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