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愁眉不展的走過來,問候著面前的女子。
“父親。”女子學著中原人的禮儀,翩了翩萬福,然後看著眼前的老者,問道:“如果,昌黎城守將不肯退兵,一直追到國內城,我們怎們辦?”
“抵抗”老者有些猶豫,他不想把家族的利益放在這場未知的戰爭中。
“抵抗?”女子笑著搖搖頭,看著老者,道:“父親,難道高男武這慘痛的教訓還不夠?”
“大王新死,你怎可直呼其名?”老者佯怒,卻沒有過多的斥責,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兒同高男武的感情有多麼不合,這其中又有多少家族利益在其中。
“哼!死有餘辜。”女子嘴角微挑,輕笑的嘲弄了一番,“他想坐收漁翁之利,卻沒有看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遼東公孫、遼西公孫,都不是他能抗衡的,就連著大漢屬國都尉,僅憑兩千人就能三戰三捷,他的眼裡被皇圖霸業迷惑了,他已經分不清哪裡是他的歸路了,所以,呵,他命喪遼東活該。”
聽著女子的一嘴的埋怨,老者無奈的搖搖頭,然後低語道:“還是不要說這些了,你有沒有想到以後怎麼辦?”
女子轉回頭,看著自己的父親,笑道:“家族利益,還是家族利益。”
老者被他女兒一言刺穿心中所想,略有慚愧的低下頭,沉吟道:“這事情,我們確實有愧於你,可是眼下,你知道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還能怎麼辦?對抗?好像是死路一條。”女子聳了聳肩,走到一旁撿起一片花瓣,低語道:“高男武糊塗,不僅出兵勉強,就連佈置都很糊塗,把老三、老四,這兩個還算有些本事的弟弟帶走,只留下明臨答夫這個老匹夫,加上一個豺狼高發歧,這高句麗不亂才真是奇怪呢?”
“嗯。”老者點點頭,道:“高發歧這個人嫉惡如仇,咱們當初相助他二弟高男武等上王位,他就銘記於心,如今看樣子他早晚要得高句麗。”
“得到高句麗又能怎地?”女子搖搖頭,回道:“漢庭不會放過高句麗,這次的事情是火上澆油,即便大漢皇帝有心饒恕,那被陷遼東昌黎城的守將,以他這幾戰的性格,決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我們去找遼東公孫,事情也由他們而起,他們總要庇護我們一下吧。”老者說著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
“庇護?”女子輕哼,笑道:“如今,他們擺脫咱們都還來不及,不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
“指望我們自己不行,指望大漢朝廷不行,指望遼東公孫不行,難道我們要去找敵人?”老者惱喪的問道。
“敵人?”女子略有幽怨的道:“誰說敵人不能是朋友,更何況,他們只是高句麗的敵人,不是我們於氏的敵人。”
於氏,這是高句麗五部之外,唯一的一個大部落,只因為面前的女子取得了無與倫比的榮耀,她叫於悠(於U),她身後的老者是她父親,於素。他們出身後提那部,是新近崛起的部落。
“呵呵。”於素隨即微笑了起來,“這麼一說,女兒你覺得同昌黎守將聯合沒有錯嘍!”
“什麼聯合,還不是利益交換。”於悠輕笑回道:“如果昌黎守將打了這樣的勝仗,又跨境追敵,雖然不清楚大漢現在內政如何,可是我想漢庭絕對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放任不管,他縱然有心剷除咱們,可是他實力不濟,也沒有時間讓他剷除咱們。”
“嗯。”於素點點頭,自己這個女兒心機很深,看事情也很透徹,更加難能可貴就是她會為了家族捨棄一切,包括身體。“如果你是男子,這”
聞聽於素這話,於悠眉角抽搐一下,犀利之色閃過,穩住情緒道:“說那些有什麼用,昌黎守將即將打入城下,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先同他們聯絡到。”
“先聯絡?”於素不明的問道:“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