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三十萬烏丸,也絕不是丘力居一人說的算,即便是丘力居說的算,你們記著,他也會同蘇僕延一樣消失。所以,從長遠還是目前來看,這批老弱一個都不能留!”
“呵呵。”太史慈一笑。
皇甫岑轉回頭,盯著太史慈,道:“怎麼我說錯了?”
“大人確實錯了。”太史慈道:“總要留一個邑落頭領,否則,咱們怎麼混進烏丸、鮮卑聯軍。”
“呵。”
被太史慈這麼調侃一句,本是有些血液上湧的白馬義從,頓時低笑了起來。
田疇沉吟了一下,回頭望了望身後已經全部回來的八百白馬,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這八百白馬義從,皆是老卒,其中大部分都是從昌黎城帶出來的,佔了半數的烏丸人,父死子替,他們對遼東的感情很深,否則也不會這麼甘心追隨皇甫岑東進,遼東,始終是他們的家。而昌黎城內那一幕幕的壓迫,他們心底的仇恨也向來不淺,不用贅言,皇甫岑說的是他們心聲。
太史慈搶前一步,看著皇甫岑道:“如果大人不嫌,我願代替這位將軍去後山谷口。當然,要配給我兩個經驗豐富的老卒作為副手。”
太史慈本是豪傑草莽,對殺人這事頗不在乎。
皇甫岑點點頭,道:“田子泰就跟著我。李察、烏海。”
“在。在。”
兩聲應答後,那昔日在昌黎城替兄從軍的混血李察,和烏丸人烏海出列。
“你二人助子義將軍扼守後谷!”
“諾。”
三聲應答,太史慈帶著李察和烏海,還有部分白馬義從急速離去。
皇甫岑轉回身,盯著剩下的白馬義從,吼道:“其他人都跟我來,只留那鮮卑頭領,其他人格殺勿論!”
一聲令出,草叢之中絲絲碎碎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
四百白馬義從有如鳴蛇一般,急速的駛向山谷口,動作隱秘又輕快。
不用細說,田疇就能看得出,這些人都是受過相當訓練的,比之軍前探馬這類人精於探查計程車兵都不承讓多少,唏噓之餘,田疇忍不住的低嘆道:“真想不到,這白馬義從,馬上揚名,步行千里,就連眼下這般散遊追查也很精通。”
皇甫岑雖未附言。心中卻在想,這白馬義從已經不再是單純、單一的兵種,那就是後世的特種兵。
有這樣的一批人,那就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此是夕陽下山,夕陽落日之時。山谷之內散落的四五千人正在生活做飯。大部分的都聚集在山谷之內的平地內。
皇甫岑摸進之時,他們尚未發現。也怪槐頭把部落精銳悉數帶走,留在這裡的人大多是老弱婦孺,無人警戒,又怎能發現這近在咫尺的危機。
篝火燃起的時候,酒飯已經吃了很長時間。
天色並未全暗,但也因為樹木的遮擋,倍顯陰暗,難辨人影,卻能看得出哪裡有人躲避,哪裡有人走。正是最佳時機,此時,從山谷之後劃過幾道火光。
“是太史慈的暗號,他們應該到了山谷後。”
田疇道。
“動手。”
皇甫岑握緊刀柄,隨著這一聲呼叫,身子如狸貓一般,躥出叢林,身後四百白馬義從,挨著排,堵在山谷後,然後高高舉起長刀,進退有序的朝著面前的鮮卑人殺去。
四百刀鋒一動,山谷之內血光便揚撒了一大片。
剛剛還在吃飯的鮮卑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這麼一會就出現了大批來路不明的人。
而且他們見人就殺,根本不分老幼,藉著篝火,依稀能辨別出有部分烏丸人,還有幾個漢人。不過他們都沒有開口,倒是很難分得清,不過,他們身上的衣甲很奇怪,只